清晨,“叮咚,叮咚,叮咚……”,尖銳的警報聲由遠及近,青花小區裏似乎有些吵鬧。
“幾點啦”,月白扯著嗓子喊了一聲,隨即他不耐煩的爬了起來,他打開窗戶,朝著外麵看去,樓下一夥“人”似乎在打架,有的人癱在地上,鮮血四濺,看來傷的不輕。
隔著幾十米遠,再加上早上霧氣沉沉,月白在樓上看不清楚,本來他想報警,但他看見遠處有警車趕來,便不再理會了。
青年抬頭看看時鍾--6:50,於是他簡單梳洗了一番,鏡子裏的人,臉色略顯蒼白,哈欠連連,顯然是昨晚熬了個通宵。
月白整理好衣衫,嘴裏哼著小曲就要出門,他剛打開房門,身後傳來一聲巨響。
月白被嚇了一跳,他小心翼翼地來到窗前,眼前的一幕讓他瞠目結舌:一架飛機居然砸在了對麵樓頂上,機體半懸掛在樓頂上,漆黑的濃煙直衝雲霄。
空氣裏充斥著焦煙,樓道裏突然傳來尖銳的腳步聲,一切充斥著不祥的氣息,腳步聲還在靠近,隨之而來的還有嘶啞的叫吼聲。
月白下意識地關上了門,他前腳剛關上門,後一秒就聽見有東西撞在了門上,“快,快讓我進去”,門外傳來咆哮聲。
他透過貓眼看去,一個身穿皮夾克的男人正拍打著大門,神色慌忙,月白當然沒輕易開門,但下一秒……
“啊——救命”,夾克男突然身體前傾,瞪大了眼睛,身體幾乎與地麵平行,他雙手使勁抓緊門把手,仿佛身後有什麼東西正在拽他的腳。
“啊啊啊啊”,夾克男開始痛苦的嚎叫,他身後的“東西”顯露了出來,居然隻是一個容體枯槁的老頭。老頭麵色青紅,嘴裏發出“啊—嗷—啊—嗷”的怪叫,力氣卻驚人的大,在月白的注視下,從腿部開始,將夾克男的皮肉像是剝香蕉皮一樣撕碎,隻留下森森白骨。
夾克男無力的鬆開了手,緊接著被拖進了漆黑的樓道裏,消失不見,但樓道裏卻還在傳來微弱的慘叫聲。
“這…這”,月白嘴唇有些打顫,不敢再看下去,突地胃裏一股酸意,竟直接嘔吐了起來。前者試著給父母和警察打電話,父母的電話暫時打不通,警察則說會盡快趕來。
門外的呻吟聲漸漸消失,月白早已躲進了臥室裏,他將門反鎖,哆嗦著躺進被窩裏,期待著之前看到的一切是個噩夢。
不知過了多久後……
“咚咚咚”,沉悶的敲門聲從客廳傳來,樓下警笛聲尖銳。月白心中微微放鬆,走出臥室,他大聲問道:“是誰啊?”
門外嬌柔的女聲答道:“你好,我是警察,請打開門配合調查,謝謝!”
“好的”,一聽這話,月白馬上放鬆了戒備,他手已經放在了門把手上,但他下意識瞥了一眼貓眼。
這一瞥,把前者魂都要嚇出來了。
“你…不對”,月白徹底呆住了,門口站著方才的枯槁老頭,老頭滿臉期待地看著門把手,一雙手上沾滿血液,臉上的褶子擠成一團,迫不及待地想要進入房間,門口哪有什麼警察?!!
月白手趕緊離開把手,退後幾米,嚇出了一身冷汗,他不知這糟老頭是怎麼裝出女性聲音的。
“嗬嗬~哈啊哈哈”,老頭見月白遲遲不開門,他也不惱,隻是邪笑著,無聲無息地離開了,不知是真的走遠了,還是隱藏在暗處。
“滴咚”,電梯提示音響起。
樓道邊的電梯門打開了,五位警察大步走了出來,幾人看著地上的血,眉頭一皺,手裏握緊手槍,敲了敲門喊道:“裏麵有人嗎,我是警察”。
青年確認是警察後,手指不安地指著樓道深處,心裏十分後怕。
“放心吧,你現在安全了”,領隊的中年男人拍了拍月白的肩膀安慰了一番,隨即三位警察打著手電筒,謹慎地走進了樓道裏,剩下兩位女警帶著月白下了電梯。
六樓…五樓……一樓,電梯緩緩下降,封閉的電梯裏空氣有些沉悶,三人盯著電梯裏的廣告發呆,幾人顯得有些沉默。
梯門即將打開,突然,兩名女警快速拔出了手槍,將月白護在身後。電梯門還沒開,粘稠的紅色液體已經從外麵漫到電梯裏,氣氛一下子緊張到了極點。
“噗通”,門一開,一具男屍直挺挺地倒在幾人麵前,但卻沒人在意,眾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電梯外麵。
一群“血人”把電梯口堵的水泄不通,為什麼說是血人,因為他們渾身浸漫了暗紅色的血,這些人都低著頭,既不說話也不抬頭,隻是靜靜矗立著,月白有一種闖進停屍間的詭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