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虹沒坐電梯,慢慢走下樓梯,從樓梯窗戶往下看,世禧樓周邊燈光明亮,即使是夜晚,燈光照射,也宛如白晝,事物看得一清二楚。
她從樓上窗戶尋找蘇清兒的位置,看她是否還在世禧樓的周圍,沒有跑遠。
她借助燈光仔細尋找了一會兒,終於在停車場一輛黑色車子後麵看到了蘇清兒。
蘇清兒站在自家的車後麵,沒有車鑰匙,她也沒有駕照,根本開不了車,可能大小姐鮮少打車,也不想坐外麵的車子,就站在自家的車尾後麵生氣。
蘇虹看到了人,不急不緩下了樓,蘇清兒不會走,要走她早就走了。
蘇清兒正踢著地上的石子,任誰都看得出來,她此時不高興。
一雙白色的鞋子出現在視野當中,秀氣的白色休閑鞋,肯定不會是她爸或者任何一位男性的。
她抬頭,看到來人是蘇虹,沒有半點高興或者激動,瞥了一眼,就將眼神挪開,沒好氣的說:“你來幹什麼?”
蘇虹並沒有因為她不歡迎她自己的態度而生氣,站在離她一米的地方,同樣麵對著停車場。
“你希望是誰來?我二哥,還是三哥?”
蘇清兒當然希望是蘇豐臣來找她,她希望她爸過來找她,給她道歉,哄她,她呢就讓她爸給加生活費,再讓她爸買一兩件禮物,比如十幾萬二十幾萬的包包,這樣她下了台階,以後的生活也更加滋潤。
如果不是蘇豐臣來,蘇豐禦來,也挺好,三叔比較疼她,包容她,她樂意聽三叔說話,但是蘇虹就不一樣了,她不怎麼喜歡蘇虹,她感覺得到,蘇虹也沒有三叔那麼包容她。
所以,看到來人是蘇虹,她非但沒高興,反而更煩了。
“你知道就好,我不希望你來找我。”
蘇清兒說話從來不會考慮別人的心情,因為從來都是別人遷就她。
蘇虹唇角勾勒出一個沒什麼笑意的弧度,十八歲,確實不大,卻也不小了,這個年紀是個分水嶺,十八歲,就代表著一言一行,都要負責任,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任,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今天呢,她就要對蘇清兒進行敲打敲打,二哥賺的錢,可不能養著一隻隻長身體不長腦子的米蟲。
“蘇清兒,你名字裏帶個清字,你父親是希望你品質清純,腦子清楚,做人清白,而不是讓你清高,你不會賺錢,每天花你父親的錢,沒有給他減輕半分的負擔,反而一直在增加他的煩惱。”
“你懂…”
蘇虹看著她,蘇清兒沒有說出口的字堵在口裏,沒辦法說出去,她目光浮起憎怒,憤憤的甩開臉,不想再看她。
“你看看,我二哥供養你十八年,你學會了什麼?成績一塌糊塗,高考成績勉強上了個藝校,雖然學習成績並不能完全衡量一個人的品德,但是你做人的素養也不怎麼樣,你隻喜歡聽好話,你喜歡我三哥,是他不舍得說你,罵你,因為他始終把你當個孩子,但你能當一輩子的孩子嗎,誰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