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過去了。

梁飛雁慌得臉色一白,垂在一側的手不停地抖,又怕被發現自己心虛,立馬緊緊握住雙手。

她本以為那糖漬在鞋裏麵,他們察覺不到,而且,如果能順便把這鍋扣在這爺孫兩人身上,就沒這麼多事兒了。

怎麼知道會被這突然跑出來的女人給搞砸了。

她滿心憤恨,在場的,隻有她的叔叔鄭文龍可以幫她撐腰。

但他一個人,如何奈何得了這麼多人?

一個是空降下來的經理,一個是有家世背景的科長,另外兩個男人,看著似乎身份特殊,雖然不知其深淺,但氣場很強,怎麼看也不像一般人。

這女人到底是誰?

她恨恨地看了眼肖玲。

而站在一旁一直觀察她的崔陌卻看出她已經心慌,漸露馬腳,醜態百出。

畢竟是她所屬部門發生的事,崔陌先上前一步,觀察了下那雙鞋子,確實聞到一股水果糖的香甜味道。

隻是這味道......?

她突然麵露嘲諷,她轉身麵向梁飛雁,“我想事實真相已經很明顯了,梁飛雁同誌,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梁飛雁似未察覺不妥,她看著鄭文龍,還想抵死否認,“叔叔,這不可能啊,說不定是這孩子自己腳底蹭到糖把鞋弄髒的呢!”

“閉嘴吧!”崔陌麵色一寒,“你說你看著這孩子試穿,那鞋墊的糖漬不管是不是他弄上去的,他的腳怎麼說也應該沾了糖才是。”她指了指小軍的腳,“這孩子的腳底幹淨得很,你還想狡辯?”

她頓了頓,“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了這孩子壓根就沒把腳伸進去過!所以你所說的看他試穿的說法,根本就是謊言!”

“我......”梁飛雁臉色一白,下意識看向已經臉色鐵青的鄭文龍,想讓他幫她說說話。

鄭文龍努力堆起笑容,聲音放輕,“剛剛這位同誌不是幫這孩子擦過腳了嗎?所以那糖漬有被擦掉的可能,你說對不對?”

他眼睛直直地盯著崔陌,眼底濃烈的暗示就像一把刀擱在崔陌脖子上。

崔陌也直直地看著他,臉上的表情諱莫如深。

肖玲還想站出來說兩句,卻被韓越扯住了,他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後抬頭看向一臉淡定的袁峰。

“峰哥,你怎麼看?”

袁峰本來上身靠在櫃台上,一隻手肘撐在台麵上,另一隻手懶懶地插在褲袋裏,一副吃瓜群眾的看著這出鬧劇。

被韓越點到名,也隻是淡淡地抬了眼,嘴角慵懶地扯了扯,似笑非笑。

“我?這事斷不了的話,報警處理!”他轉過頭看向崔陌,“崔科長,去吧,報警!是誰的錯,等他們來斷,這種小案件,我一個旁觀者都能一眼就能辯個明白,那公安們肯定很快破案,你說是不是,副經理?”

言下之意,是想讓鄭文龍見好就收,別以為在場的人都是傻子。

聽到報警,最慌的肯定是梁飛雁,她能保證,隻要公安一來,她肯定露餡了,到時候鄭文龍再想保她也沒用。

“不,不能報警!”梁飛雁哆嗦地拉著鄭文龍,一直搖頭“叔叔,真的不能報警!”

“我讚成報警,同誌,你就幫忙報警吧!”張大爺開口。

這時候,誰作賊喊賊,一眼便知。

鄭文龍惱羞成怒,也顧不得袁峰這個頂頭上司,甩開梁飛雁的手,落荒而逃。

留下腳軟癱坐在地的梁飛雁。

崔陌見狀,讓旁邊的售貨員把她扶走,自己也得回去善後去了。

袁峰看向肖玲,“弟妹,這結果還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