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文隻好把打探到的關於肖玲夫婦的消息告訴他。
張啟傑眯了眯兩隻豆子大的眼睛,眼下閃過一抹精光,提醒道,“爸最近要參加港城的藝術展,交給你的事無論如何都不能搞砸了!”
周雅文暗恨,一想到港城的繁華,上流社會的光鮮,她滿身的細胞都在沸騰起來。
她覺得隻有那個地方才襯得起自己的身份。
她可是雕塑藝術家張一凡的兒媳,老爺子的作品可是千金難求,許多富太太為了能得到老爺子一件半件的作品,都把她當菩薩供著哄著。
可惜,自從幾年前開始,老人家就陷入瓶頸,已經沒有創作靈感,多年都出不了一件作品。
如果不是她,老人家早已沉寂收山養老去了。
哪兒能依然活躍於人前?
因此,周雅文在張家多少有幾分話語權。
她同樣也提醒自己的丈夫,“你也要收斂些,就像肖老太太說的,這裏的人雖然名氣不大,但都不是你隨便就能惹得起的!”
她表情淡然又平靜,似乎早已接受丈夫的花心,她在乎的,隻是張一凡兒媳這一個身份罷了。
對丈夫在外包養的女人,她已經不甚在意了。
說完,一邊笑著跟路過的客人打招呼,一邊挽著張啟傑的手臂在人前扮演著恩愛夫妻。
而另一邊,肖玲也從肖老太太口中打探到周雅文夫婦的消息。
肖玲意想不到,周雅文原來是雕塑大家張一凡大師的兒媳婦。
又是雕塑,這麼巧?
那她還回來薅張大爺家的木雕是怎麼一回事?
她家裏不應該很多嗎?
肖玲對於周雅文的舉動愈發覺得可疑!
韓越同樣感覺到可疑,“這個女人不簡單,心術不正,你提醒張大爺要小心這個人!”
“嗯!”
一入到自助餐會大廳,一行人就向著大廳一側圍坐著許多人的沙發走去。
被眾星拱月般圍著的是一個身穿暗紅金絲旗袍的貴氣白發老太太,身上掛著碧綠通透的翡翠玉佛吊墜,手上一對金鐲子,長發梳得一絲不苟,後麵綰起一個發髻,斜斜地插著一支玉石鑲嵌的金釵。
縱觀周圍各人的反應,這位應該是今天的壽星喬老太太無疑了。
喬老太太本來正跟旁邊的人閑聊著,餘光就見到幾抹亮眼的色彩,抬眸看去。
滿眼驚喜,隨即已經揚起會心的微笑。
“哎喲,貴客來了,馮少娜你這個懶鬼,可終於把你給盼來了!”
喬老太太滿頭白發,顯然比馮少娜和肖漸瑜年長不少,她歡喜得把眼睛都笑成一條縫,站了起來向馮少娜一行人走去。
馮少娜連忙快步走向前,“哎喲哎喲,老姐姐您可慢著點,坐著就行!”
喬老太太一手把她的手撈了過來握住,嗔的瞪了她一眼,“誰讓你這麼久都不來看我的?”
“是是是,我錯了我錯了,行不?來來來,我們坐著聊!”說著,馮少娜就跟一直陪在喬老太太旁邊的婦人點頭打招呼,“喬太太,別來無恙!”
一直安靜隻微笑待人的成熟婦人也朝她點了點頭,“馮師傅,好久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