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汐進門,看見雲珠趴在矮桌前,伸手輕輕拍打雲珠,輕聲說道“格格,格格”,芸汐叫了倆聲。雲珠突然像是做噩夢般驚起。嘴裏念念叨叨說著“還有六年,六年。。。。”站起身來,在屋子裏,轉來轉去。芸汐慌張的問雲珠
“格格,是不是做噩夢了”芸汐走到圓桌邊連倒了一杯水給雲珠。說著,“剛剛彩月來找奴婢,說惹格格生氣了,讓奴婢來哄哄格格,”雲珠緩了一下,接過水杯完全沒聽見芸汐在說什麼。這幾天光想著在古代不用打工,樂不思蜀,忘記了這具身體是個短命鬼。想著重活一世,有雙親,,想好好生活。看見博果爾頭腦發熱,忘記了這茬。怎麼辦,現在是順治10年,幾個月後參加選秀,福臨為了和孝莊太後抗衡沒去,在選秀前,博果爾向太妃娜木鍾請求賜婚,所以董鄂雲珠根本沒參加選秀就被賜婚給來博果爾。婚後博果爾和董鄂雲珠成雙入對,性趣相投,相處融洽。
但是,現在劇情發生了改變,不知道博果爾會不會去求賜婚,如果他不求賜婚,那我豈不是要參加選秀。福臨雖說是個戀愛腦,可是他是個沒有腦子的戀愛腦,沒有抗衡孝莊太後的實力,還偏寵董鄂雲珠,護又護不住。怎麼辦,雖然22歲是死劫,但我還不想在22歲之前就死了,以宮裏那些妃子的計謀,那我不是就提前下線了。
“不行”雲珠忽地站起來。芸汐一臉懵,“格格,什麼不行啊”芸汐出聲道。
“我還不想死”雲珠在屋子裏轉來轉去。芸汐連忙“呸呸呸”,對著門外呸了幾聲
“格格,說不吉利的話做什麼”芸汐雙手合十,嘟囔著勿怪勿怪什麼的。雲珠靜下心來,得想個計策,先把選秀蒙騙過去再說。剛想完,肚子鬧了個空城計,得~先把我的五髒廟填飽在說。雲珠坐到圓形實木桌旁拿起芸汐端進來的點心吃了起來。芸汐倒了杯水遞給雲珠,雲珠接過,喝了幾口。芸汐才慢慢說
“格格,剛剛沒吃齋飯,吃點桂花糕,奴婢還以為格格又做噩夢了呢”,芸汐扶了扶胸口,小聲道“還好,還好”。
“芸汐,我以前經常做噩夢嗎?,我怎麼沒印象”雲珠把杯子放下說。
“格格,那是幼年時候的事了,我那時剛調過來格格身邊伺候,格格,好像每年的正秋入夜時分,總做噩夢,老爺請了好多名醫都沒用,最後是老爺求了皇上,讓護國寺的一塵禪師,才治好了格格”芸汐回憶幼時情節。總覺得不可思議,“一塵法師,一定會仙術,所以救好了格格”芸汐大開腦洞的說。雲珠手腕搭在下巴處,眼睛看著窗外的荷花。雲珠心裏百轉千回,這個一塵禪師是個什麼人,芸汐嘴裏有他,額娘嘴裏也有他,小時候還見過我?還有剛剛主持和額娘說話的時候,雖然額娘說要去見一塵禪師,但從主持的表情和語氣,說的是要見我。看來我得去見見這個傳說中的一塵禪師了。
今天天色已晚,看來要明天了。“芸汐,很晚了,洗漱完就休息吧,在寺裏,不用守夜了”雲珠坐在榻上說。芸汐欲言又止,雲珠看出了她想說話,說到“怎麼了芸汐,有話就說”。
“格格,彩月以為惹您生氣了,從你這裏回去一直哭,眼睛都哭腫了,下午也沒用齋飯,說格格不吃,她也不吃”芸汐皺眉頭說著,手上卻捏著衣角,不知道該不該說。雲珠想到了白天的事,雖說彩月做事不穩妥。。雲珠搖了搖頭,想把白天的事忘掉。
“你告訴彩月,明天早上來眼睛還腫的話,就不要來我身邊了”雲珠字裏行間說不要彩月伺候,可表情看不是這樣的。芸汐見狀。脆聲說“哎,奴婢知道了”說著伺候著雲珠洗漱完躺下,退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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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房裏,倆人對著棋盤相對而坐,一人,一襲青衣,素麵方巾,手執白子,身上的氣質清冷出塵,仿佛不食人間煙火。另一人天青色長袍,頭頂玉冠,右手執黑子,快狠準的放下黑子。
“青玉”你輸了,博果爾說。這人就是襄親王。
“小僧法號一塵”一塵禪師雙手合十,眼睛微閉 。“青玉,你還是沒變,這麼無趣”博果爾拿起桌上的折扇。
“前塵往事已如煙,你又何必執著其他,這一世,你補全了她的魂魄,她也不會做當初的選擇,你終能如願,”一塵睜開眼看著博果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