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屍體的血都流幹了,我就用石灰粉灑在屍體身上,還倒進他的嘴裏,等全部抹均勻了,我就用保鮮膜像打包快遞一樣把他層層包裹起來。
包一層就撒一層石灰粉,然後再裝進真空的收納袋裏,感覺一個不夠,我再套一個,兩個不夠,我再套第三個,反反複複的密封起來,直到我把真空袋都用完了。
但是屍體藏哪我想了好久,突然我看向上麵的屋梁,就想起了小時候奶奶存雞蛋或者臘肉的時候,怕被老鼠吃到就懸掛在屋梁上。
於是我就找來了五個透明的大袋子裝起來,感覺太明顯,我再找兩個黑色的塑料袋,但一想到塑料袋可能不耐用,我就想到了倉庫的編織袋,我把屍體塞進編織袋用麻繩緊緊的綁起來。
我坐在鋁梯上,屋梁當支點,編織袋的麻繩穿過屋梁把編織袋吊起來,我原本想著先回娘家一段時間,再找個日子把屍體當垃圾埋了。
我有潔癖,地上有一根頭發我都會撿起來,打掃衛生也會帶手套,你們看不到指紋毛發也正常,我回娘家也不打算回來的,所以家裏牙刷什麼小件物品能扔的我都扔了,鄰居都知道他打老婆,我也經常回娘家,凡是有人問起,我都說不知道他的去向。”
江春宓說完一想到自己四歲的兒子她就開始哽咽,“事已至此,我也沒有沒什麼好說的,隻是對不起我的兒子。”
何禕聽完江春宓的講述心裏五味雜陳,同樣都是女人,隻能說她遇人不淑,但卻沒辦法站在道德的最高點去指責她,畢竟不是當事人,不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你若經我苦,未必有我善,錯已犯下,再多的懺悔也無法挽回。
審訊結束,南楓也是搖頭歎息!
次日,江春宓在民警的帶領下回到案發現場還原作案的經過。
巷口圍了很多看熱鬧的村民,大家議論紛紛,各持己見,有指責的,有歎息的,還有人罵薑存活該的,說如果不是他經常打老婆,又怎會逼的一個老實人拿起手中的屠刀坎向自己,說到底還是自作孽不可活。
在江春宓的指認下,夏彥找到了作案工具,是一把美工刀跟一把斬骨刀,兩把刀都塞進臥室的床墊拉鏈裏,藏的那麼隱蔽,難怪辦案民警一直找不到凶器。
石灰粉藏屍案暫時告一段落,離河畔拋屍案已經過了半個多月,案件依然沒有迎來好的進展。
梁兆負責觀看的監控視頻也沒有什麼發現。
南楓講道:“那麼最大的可能性,這個編織袋是從上遊其他地方飄下來的。”
何禕也是這麼想的,“我也這麼覺得,死者可能不是本地人,而是外地人,他的痔瘡手術也有可能是在別的市區做的,所以我們在聿州的各個醫院都沒有發現失蹤者。”
梁兆點頭,“小何說的不錯,這是最大的可能性,我在想要不要發個尋找屍源的懸賞通告也行,說不定集合廣大網友的幫助,還能早點找到屍源,隻有知道了死者的真實身份,才能進一步確認偵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