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禕走在一階一階的石梯上,這條石階她已經走了很久很久就是走不到頭,她很失落很孤獨,仿佛墜入深淵般難受。
所以自己是被困在夢境中出不來了嗎?
誰來拯救我?
何禕啜泣著,她蹲在石階上抬起淚眼婆娑的雙眼,“我太累了,我走不動了,我快要撐不住了,我快要崩潰了,這裏好黑。”
無邊的黑暗好像要將她慢慢吞噬般,這種恐懼感瞬間彌漫了全身,突然,她好像看見了台階上站著一抹鬼魅的白色身影正呲牙咧嘴看著她。
何禕仔細看清楚這抹詭魅的八尺大人,是已經執行死刑的楊四美。
楊四美一副嘲笑的表情,“何禕,你來陪我了嗎?我一直都在等著你啊,哈哈哈...”
何禕擦掉眼淚,“你的怨氣是有多大,死了都要來我夢裏。”
“哈哈..何禕,你仔細看清楚,這不是夢,你跟我一樣已經死了,你已經墜入黑暗中的深淵中隻能在這裏跟我做伴。”
何禕聽完自嘲的笑了笑,“是嗎?我已經死了?死在圖帕的手中?”
楊四美笑著道:“是啊,你已經死了,跟我一起下地獄了,來,跟上我的腳步,我們一起做伴。”隻見楊四美抬起自己的右手想要牽著何禕走。
何禕猶猶豫豫的想要抬起手,突然,她放下手,“你騙我,我還沒有死,哥哥一定還在等我,我連南楓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我不甘心。”
憤怒的楊四美開始變的麵目猙獰,惡毒的眼神變的尖銳,她臉色蒼白布滿了汙垢,然後張開傾盆大口,朝著何禕咆哮,“你已經死了,隻能一輩子都留在這裏陪著我,你出不去的。”
何禕蹙眉,她開始朝著台階下跑,楊四美在背後一邊惡毒的詛咒一邊冷笑的追著她,這種可怕的壓迫感讓她非常反感。
倏地,她站住腳步心想:因為恐懼卻一直躲避隻會讓自己更加懦弱,要想戰勝恐懼就得直麵恐懼,她眼神堅定的怒視楊四美:“我沒有死,我還有愛我的哥哥們,我還有喜歡的人在,我沒有死我不相信你的話,你自甘墮落就不要拉著我跟你一起沉淪,我不是你這種人可以相提並論的。”
這時,何禕看見不遠處有一束白色的光點,她朝著那束光點拚命的跑,楊四美還不死心的在後麵追,“你已經死了,你一輩子都要在黑暗中陪著我。”
“我不信,我沒死,隻要是有光照進來地方就有希望,誰都不能阻止我奔向光芒的腳步,包括你楊四美。”何禕朝著楊思美咆哮道。
倏地,何禕感覺自己腳下的台階瞬間往下墜,這種腳底踩空的失重感讓她心慌狂跳。
ICU
何禕突然睜開眼睛,是的,她贏了,她戰勝了夢魘,夢裏的踩空讓她醒了過來,第一眼看見的便是頭上的白熾燈,她頭很暈,全身很冷,喉嚨很幹發不出聲,肋骨動一下就疼,她的手腳也被固定住不能動彈,整個人很難受。
剛好護士就在何禕的旁邊給她換生理鹽水,她走過去問何禕:“你醒啦?現在還難受嗎?”
何禕搖頭,她難受的是全身不能動彈,護士換好生理鹽水後便去叫醫生進來。
待醫生檢查完後發現沒有其他異常,何禕的頭腦也清醒,隻要再觀察48小時沒有異常,便可以轉入普通病房。
得知何禕醒過來的何遇激動的喜極而泣。
原濱河也替何遇開心,“昏迷了三天,終於醒了。”然後再看看司卓跟邵語,他歎了一口氣,特別是邵語內傷很嚴重,目前兩人都還沒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