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兆想起了廖然說的死者碎屍塊切割的很平整,原來答案在這裏。
“我買了專門切割的機器將屍體肢解成碎塊,那天是中秋節,我跟家人聚完會就找個借口先離開,然後趁夜色正黑悄悄將切割好的屍塊帶到上雲山扔掉,在我回去路上,我的腳不小心被樹枝劃傷流了好多血,我也來不及多想,就趕緊離開那座山。”馬向揚說完,梁兆跟方閩對視了一眼,這也證實了他們在上雲山找到的那滴血,原來是這樣留下的。
梁兆問道:“那死者的頭顱呢?”
說到這,馬向揚垂頭喪氣道:“在聿洋河的廢井裏,我當時將人頭裝進麻袋裏還多放了4塊磚頭,我本來是想將人頭扔進河裏去讓人頭下沉,剛好遇到那條河水位下降露出了廢井,我想著真是藏頭顱的好地方,於是就將人頭丟了進去,你們現在去找的話需要潛水下去,否則是找不到那個枯井的 。”
馬向揚說完,審訊室外的南楓跟何禕他們都覺得不可思議。
何禕講道:“如果不是馬向揚自己招供,誰會想到他將死者的頭顱扔進河裏的一個廢井中。”
南楓點頭,“確實,光是扔進河裏想要去打撈都不一定能找的到,更何況還是個廢井,真是為了掩藏自己的罪惡,無所不用其極。”
梁兆繼續追問,“梁小妱是怎麼回事?”
馬向揚嗤笑一聲,“跟陳小嬿一樣,是我在外的情人,我本不想殺她的,但她竟然說自己懷孕了想讓我負責,如果不負責的話就給她50萬當分手費。我就納悶了,我措施做的那麼好她怎麼可能會懷孕?難道是她故意戳破避孕套懷上的?我氣不過,這種有心計的女人不能留,我不能再讓她成為第二個曹遠屏,於是,8月12號那晚我約她出來,讓她在她家的那個路口等我去接她吃宵夜。嗬,果然人老了腦子不經用,我當時隻想著怎麼讓她閉嘴,開車將她撞死後我就直接將車開走,幸好當時我開的那幾分鍾沒有其他車輛經過現場,所以我直接將車開到了石莽鎮躲了起來。”
梁兆眉頭一挑,他想起法醫的屍檢報告並沒有說死者懷孕,那隻有一種可能,梁小妱騙了馬向揚,結果給自己招來了殺人之禍,還被酒駕經過的呂大澤壓到並卷入車底,然後進行了長時間的拖拽這樣的悲劇,所以才讓大家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呂大澤會不知道自己車底掛人,原來答案在這裏。
次日中午
專案組將馬向揚帶去聿洋河那裏指認拋屍現場。
已經準備好的兩個水鬼,在馬向揚的指引下,潛入水裏的廢井去找死者缺失的頭顱。
大家的心情都是沉重的,畢竟已經過了7年,也不清楚頭顱還在不在?
這時,其中一個潛水的民警探出頭,他摘掉氧氣罩氣喘籲籲的講道:“我找到了那個廢井,井口大概110厘米寬,我還用燈照了下,看起來挺幽深的,不建議盲入井打撈。”
沒辦法,隻能大家聚在一起商議如何下井最安全,最後大家一致同意先在井裏放一個探測儀器,看看井底是不是真的有一個麻袋,順便測一下井底有多深?
大家聚精會神的看著電腦,隻見廢井的內部已經布滿青苔河藻,還有遊行的小魚小蝦跟密密麻麻的田螺浮在井壁上,井底靜謐幽深,如果是有幽深恐懼症的人是不適合看這種視頻的。
想象力豐富的夏彥講:“要是突然在井裏竄出一個...”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大家一致炮轟,“滾!”
“閉嘴。”
“不要講。”
夏彥撇撇嘴,“我說笑的嘛。”
“看到了,你們看這個袋子像不像?”操縱探測器的民警講道。
南楓他們都圍了過來,隻見袋子上麵布滿河沙跟青苔,袋子還凸出了一個類似磚頭形狀,“應該是這個沒錯了。”
最後把探測器撈出來的時候,按照繩子下降的長度,目測井底大概不到4米深,井口的寬度也可以容納一個成年人下井打撈。
潛水的民警打算淺進井裏試一下,他的雙腳綁著繩子,為以防萬一,如果出事還能被上方的人拉上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岸上的所有心情陷入焦灼的等待。
南楓看向何禕,兩人點頭微笑,隻要找到陳小嬿的頭顱,這起7年前的碎屍案拋屍案就算塵埃落定了。
半個小時後,大家期待已久的潛水員提著一個黑綠色的麻袋浮出水麵。
打開麻袋,在大家的注視下,一個白淨的骷髏頭出現在大家麵前。
經法醫的DNA鑒定,這個從井裏打撈出來的頭顱確實是屬於死者陳小嬿的,為此,這起7年前的碎屍拋屍案就此告破。
酒駕的呂大澤也被吊銷駕照拘役並罰款。
馬小玲知情不報,做偽供,包庇犯罪嫌疑人也被行政拘留。
殺人凶手馬向揚作案手段殘忍,毫無道德廉恥,知法犯法,屢次作案挑戰法律底線,毋庸置疑,犯故意殺人罪,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