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楓接過梁兆拿來的日記本,他有點疑惑給他看日記本幹嘛?
梁兆吸了一口煙,他緩緩道:“這日記本隻寫了兩篇,每篇都隻殺一個人,還寫了殺人的時間、案發地、殺了誰?凶器是什麼?怎麼殺?又是怎麼在案發現場留下假的線索迷惑警方,都一一寫的很清楚。不管真假,我覺得你有必要看一下。”
南楓翻開日記本開始讀了起來,“2013年2月30日晚上11點半,我通過事先得到的鑰匙進入賈的家,我進屋的時候,賈已經在房間睡下,這一刻我已經等了好久,我一看到他,內心的恨一下子湧了起來,我戴著手套,還特意穿了一雙大碼的鞋進入現場,我手裏拿著一隻匕首,趁賈睡熟過去,我直接給了他一刀割掉了他的頸動脈。
2014年6月28號,我經過宋家的廚房門口,這時,我看見宋的女兒在廚房窗戶看手機,我走到窗戶她都沒有發現我,宋家的窗戶沒有安裝防盜網,於是,我撿起地上的一塊紅色磚頭就往她的頭上砸兩下,我看著她無聲的倒下,然後我把紅色磚頭塞進了一家養花的盆栽底下。”南楓讀完還看了下日記本的封麵,“沒有署名,但可以從字體就看出來像是一個男人寫的,感覺文化不是很高,日記寫的簡單潦草,還有錯別字。”
梁兆點頭,“已經是四五年前的事了,時間還間隔這麼久,日記本也沒有寫哪個地方?哪個城市?隻寫了對方的姓。”
南楓放下日記本,“隻憑一本不知道真假的日記本還不足以讓我們立案偵查,但我覺得有必要去查一下在這個時間段,有沒有這兩個姓氏的被害者。”
梁兆頜首,“你說的正是我想的。”
南楓走後,他跟何禕講了這件事,何禕錯愕,“這有點像殺人日記。”
“對,所以梁隊讓我們去了解下,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在這個時間段遇害?”
“那不是很難?你想想看,這個餅幹盒也不知道經過多少人的手才被賣到廢品站,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我們聿州發生的,假設是真的,那這個凶手是否早就被繩之以法?這個我們都不知曉的。”何禕講道。
“是啊,所以不著急,畢竟單憑日記本還無法立案偵查,我們先去廢品站了解下情況,看看廢品站老板還記得是從哪裏收回來的?我們再順藤摸瓜的找,我已經讓夏彥去查了,日記本有寫凶手的作案時間,我們隻需要找這個兩個時間段的即可。”
兩人邊走邊說,很快便來到廢品站。
李生吸了一口煙,他仔細的回想,“如果我記得沒錯,我這兩日的廢品是從高村收回來,然後一直放著沒動又去範村收了一車廢品回來,這兩個地方的廢品都堆在一起,我是真的不記得是誰賣給我的,但我很確定這個餅幹盒是從這兩日才收回來的,反正不是高村就是範村。”
南楓俊眉一挑,他看向何禕,兩人互相對視,這不就剛好給他們指定了兩個尋找的地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