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本王搜查了整個王府事情的真相就是這樣。”
謝穗聽著溫如瑾的解釋,內心覺得十分荒唐。
一個後廚的小廝因為不滿她的管理,下藥謀害了她,迫使她流產,小廝則留下一封遺書畏罪自殺了,真是可笑不已。
前次被潑髒水,死亡的小翠沒有查到原因;這次一個後廚無端端自殺,結果是畏罪自殺。
她怎麼從來沒有發現,整個王府這麼廢物,漏洞百出。
看著眼前俊俏的王爺,儼然已經相信了這個所謂的“事實”,難道李憐沁有讓人變蠢的本事?
“王爺覺得,這個小廝是如何知道妾身懷孕,並且準確的將藥物下在晚膳?”
溫如瑾突然明白,這個藥物過於特殊了,除了長樂院的人,隻有府醫和他本人知道王妃懷孕的事,後廚怎麼會有人知道呢?
長樂院的人絕對不會走漏消息,隻剩下府醫和王爺了,謝穗看著溫如瑾,眼神中帶著打量。
李憐沁絕對是主謀,她最能接近並知道消息的人隻有麵前的男人了。或許他不是有心的,也是真心想要一個孩子,但抹滅不掉是透露的消息。
溫如瑾看到了謝穗眼中的懷疑,覺得十分荒唐,他怎麼可能和別人說,又不是大嘴巴。
一時之間,連謝穗都覺得是不是她懷疑錯了,但是李憐沁肯定起疑心了。
“那王爺有沒有在外人麵前想起過妾身懷孕的事情?”最快問出這話的謝穗,突然覺得自己腦袋糊塗,難不成王爺能隔空告訴別人不成。
懷孕,溫如瑾回想之前,他似乎都沒有想起過王妃懷孕的事情。突然有點心虛是怎麼回事?
雅竹軒,有印象,但是他隻是心裏想想,提到了王妃身體不適,不能飲茶。難道這也會引人察覺,荒唐至極。
他心裏憤怒不已,卻不能暴露出一絲一毫,他目光偷偷的瞥了一眼謝穗,見她眼盯著自己,輕咳一聲:“也許是府醫或者長樂院的人,本王去查府醫,王妃則查一下長樂院。”
謝穗似是想說什麼,最終沒有開口。
“稟王爺、王妃,李側妃求見。”
“讓她進來。”
李憐沁一進入正廳,便一下跪到謝穗麵前,讓人來不及反應。
“王妃姐姐,妾身是來請罪的,要不是妾身安排的這次晚膳,也不會出這樣的事情。”
溫如瑾坐在主位上,未出聲打擾,居高臨下地看著李側妃和王妃二人。
謝穗看著跪在她身前的李憐沁,真是好極了,怒極反笑道:“又沒有查到證據證明與李側妃有關,李側妃不用著急來請罪,起來吧。”
聽到這話,李憐沁知道謝穗是警告她,一旦查到與她有關,絕對不會放過她。
她低著頭,勾唇一笑,“王妃姐姐好好養好身體,孩子還會有的。”
動作不緊不慢地整理衣裙,李憐沁緩緩站起來,站到一側。視線中映照著王妃慘白的臉色,毫無血色的嘴唇,心中得意不已。
一件令整個王府心驚膽戰的事故至此平複下來,以沒有查到任何線索落下帷幕。
“王妃,喝藥了。”碧玉端著一碗中藥輕輕放到桌上,視線停留在王妃虛弱的氣色上,有一種無可奈何的恨意。
謝穗懷裏仍舊抱著富貴,聞著中藥散發出來的一大股濃鬱的氣味,胃裏發苦,端起來一口喝盡。
“喝點水漱漱口。”
“碧玉,我要報仇,我無法看著幕後凶手逍遙法外。”
碧玉眼睛都紅了,語氣哽咽道:“奴婢永遠支持王妃。”
“派人幫我送一封信到謝家去了,順道去珍寶閣拿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