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宅用過午餐之後,蔡殿新又陪著外婆說了一會話,後來又去找二舅舅殺了幾盤棋,眼瞅著天色漸漸暗下,才回程。
司機帶著蔡殿新和顧晨回去,回程上顧晨歪著腦袋看向蔡殿新。
他和表親的關係很好,好到可以隨意打鬧玩耍。
他和幾位長輩的關係也好,好到可以自由言論談天說地。
蔡殿新食指摸了摸顧晨的手背。
顧晨轉過頭來看著他道:“怎麼了?”
蔡殿新說道:“今天還習慣嗎?”
顧晨想了想道:“還行,說不上習慣,也說不上不習慣”
蔡殿新轉頭道:“外婆是喜歡你的”
顧晨點了點頭,並不在意。
她不明白這個家族的規則,也不懂這裏的禮儀。
自小,她就沒人教她怎麼融入別人。
她也沒有多少資本用於打社交圈。
與其說習慣和不習慣,不如說在這裏,讓她更加迷茫了。
顧晨不知道這一次的見麵會給她帶來怎樣的結局,除了迷茫還是迷茫,直到周一。
顧晨接到關向彬的電話,上一周被寧行搶走的金頂方案,這次對方客客氣氣得還給她了,之後,就是接到蔡老師得電話,寧行把她搶走得項目老老實實得還回去了。
上一周,她和關向彬在工作室向金頂老總演示過項目方案。
對方當場就拒絕了,並且表明了,做的再好都沒有用,他沒辦法左右權力之下得結果。
之後,蔡老師原本被搶走得那個項目,寧行開始大力推崇讓幾個學生合作做項目,在跳級班搞得熱火朝天。
兩周下來,顧晨原本可以拿到手的項目,均被寧行搶走。
而今日,她突然接到了寧行的道歉,還有蔡老師的項目歸還電話,還有關向彬的項目合同書。
隨後,她站在平城一中跳級班的樓下,看著跳級班的方向。
撥通了蔡殿新的電話。
他笑意盈盈得上前道:“怎麼了?”
顧晨得臉色陰鬱。
眼中沒有了驚喜與興奮,她得眼神中似乎在試探著些什麼道:“我的項目回來了,所以,是你做的?”
顧晨語氣吞吞吐吐的說道,她看著蔡殿新的眸眼,微微變了異樣。
“是你的本來就是你的,隻不過是用了一些特殊手段而已,這些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蔡殿新轉頭。
他沒有直視顧晨。
和二舅舅殺的那幾盤棋,意味深重,親戚中,又有幾個人不明白。
顧晨不明所以,但看到了不一樣的蔡殿新。
她主動上前,拉著蔡殿新的手道:“我要是不問,你是不是就永遠都不說”
蔡殿新轉頭,淺笑著看向顧晨。
他隻是想讓她少一點煩惱,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
“本就不是什麼大事,二舅舅隨口兩句話的事兒”蔡殿新感慨道。
他如今還沒想好是要從商還是從政。
無論哪一條路,都不會十分艱難。
有兄弟姐妹的扶持,有長輩的幫襯。
顧晨上前,主動抱了抱蔡殿新。
她從心底裏感覺到了依靠,感覺到了被愛。
這份感情會不會久她不知道,但她想,這才是正常且健康的人該有的行為。
“謝謝”顧晨在蔡殿新耳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