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許姨可算是嚇壞了。

西西的房間,被褥淩亂著,拖鞋還被放在原處。

回想起之前聽到的拐賣小孩的傳聞,許姨一時心急如焚。

家裏上上下下,許姨都找了好幾遍了,若是再沒有找到,許姨恐怕都得打電話給陸白報警了。

幸好,沈從月聽到了外麵的動靜,將門打開了。

頂著一頭的亂發,微微眯著眼睛,一副困倦的模樣。

“許姨怎麼了?”

許姨這才拉著沈從月的手,將西西不見的消息告訴她。

“月月這可怎麼辦啊,不行我現在趕緊打電話給陸白然後報警。”

伸手扶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沈從月拉住了許姨。

“許姨別著急,西西在我房間睡得正香呢,不信你看。”

說著便將房門打開,果然西西正在流著口水趴在床上睡覺呢。

吐出一口氣,許姨頓時軟了腿腳。

“嚇死我了,我還在想若是西西真的丟了,我可怎麼辦啊!”

許姨一輩子沒有孩子,丈夫早年因為一場意外也離世了,西西可謂是許姨一手帶上的,感情可謂是深厚啊。

不停地安撫著許姨的心情,“對不起許姨,都怪我昨晚沒有告訴你,讓你擔心了。”

“這哪能怪你啊,西西是喜歡你。”

既然都已經起來了,沈從月也不打算繼續睡下去了,剛好可以起床吃頓早飯。

正吃著陳榮花便一把推開了門,大聲地叫著,“找到了嗎?西西找到了嗎?”

怎麼陳榮花也知道了?

“找到了,就在家裏麵。”

陳榮花忙著和許姨拉扯,自然沒有注意到沈從月來。

“嚇死人了,家屬大院孩子還能丟,你下次可得好好看好孩子了,那可是你們陸家的寶貝命根子啊,若是丟了,你一條命都賠不起!”

陰陽怪氣的語氣讓人很是不舒服,或許是因為西西的事情確實嚇到了許姨,她沒有第一時間和陳榮花分辯。

可是沈從月看不慣啊,許姨照顧西西一向用心,怎麼能夠隨意被一個外人指責呢。

“西西是寶貝,但是許姨在我們陸家也是舉足輕重的。”

輕描淡寫便為許姨撐起了腰。

之前陳榮花偷桃子的事情,雖然沈從月後來離開了,但是她也沒少聽陸七七在那裏和自己繪聲繪色地描述。

原本當時桃樹的主人徐碧霞本來是打算放過陳榮花一馬的,哪知道後來陳榮花死性不改,又被徐碧霞逮到過一次。

這一次可沒有那麼輕易好解決了。

兩人打了一架,都鬧到了軍區政委的耳朵裏,當晚陳榮花的男人氣衝衝地回到家。

半夜又狠狠地鞭打了陳榮花一頓,打得她三天都沒能起床來。

從此徐碧霞和陳榮花水火不容,一見麵拌嘴算是小事,隻要不打起來就好。

見來人是沈從月,陳榮花有些訕訕地。

“呦嗬,陸白媳婦回來了啊。不是我說你,你家這個保姆實在不像話,連個孩子都照顧不好,不行就換一個,我那裏可是有靠譜的人選。”

許姨氣得胸腔一陣起伏。

“保姆?許姨是我們陸家的一份子,同樣也是我們的家人,你用保姆這個詞語並不準確吧。況且我們就算是真的忙不過來,要找一個保姆那也不會讓你來找。”

輕蔑地看了陳榮花一眼。

“畢竟一個偷桃子的人,介紹來的人,我們可不敢用。若是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們要吃飯了,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