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飯的時候,陸白就已經提前說過自己不回去的事情。

到家的時候,許姨還是給沈從月他們留了一盞燈。

“你慢點!”

沈從月吃力地扶著顫顫巍巍的陸白,一個成年男人的重量完完全全壓在沈從月一個人的身上。

擔心小喬回去的時候太晚,沈從月便沒有讓小喬下車。

好不容易讓陸白扶到床上,結果他突然清醒了起來。

睜開眼睛傻乎乎地望向沈從月,也不並沒有想要開口的意思,反而直勾勾地盯著沈從月來。

原本沈從月還隻當陸白清醒了,還打算讓他一個人洗澡呢。

結果說了半天,這人愣是一個字沒有搭理自己。

“我是想不開了,才會選擇同一個喝醉的人商量。”

好在這個時候的陸白雖然意識不太清楚,但是還是會乖乖聽從沈從月的話。

沈從月反倒是還有些吃驚。

打來了一盆熱水放在地上,示意陸白擦洗一下身子。

這會倒是願意展開胳膊讓沈從月動他了。

折騰了一會,總算是將這個磨人的家夥給收拾好了。

沈從月又從樓下倒了一杯蜂蜜水,這個蜂蜜還是陸二叔特意跑到人家深山老林裏麵弄來的野蜂蜜。

出了一身汗,沈從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陸白,交代著他趕緊睡覺,然後便拿著睡衣進了浴室。

有個私人浴室的好處便體現在這裏,這是沈從月最滿意這個房子的地方。

許是事情太多了,沈從月竟然忘記鎖門了。

正洗著澡,忽然聽到外麵傳來一聲‘砰’的聲響。

裏麵洗澡的沈從月愣了一下,關上了水龍頭,仔細一聽,外麵已經沒有了動靜。

隻當是自己幻聽了,又重新打開水龍頭。

“哢”

一個黑色的身影罩住沈從月眼前的光線後,早已經來不及了。

“陸白,你在做什麼?!出去!?”

“我....唔!”

那一天沈從月足足在浴室待了兩個多小時才出來。

沈從月真的不清楚陸白究竟是真的醉了還是一直在裝醉。

恐怕這個事情隻有詢問陸白才能夠知道了。

日上三竿的時候沈從月這才扶著自己酸軟的腰肢下了樓,剛好趕上了大家吃午飯的時間。

見沈從月下樓,陸母轉過身來麵對著沈從月開口道,“怎麼樣?頭還疼嗎?都怪陸白那個小子,也不勸著你,你酒量差,下一次就讓陸白去喝,反而頭疼的是他!”

沈從月腦子還沒有清醒,不過從陸母的這些話中,沈從月依稀了解到一些事情。

應該是陸白告訴陸母自己應該喝多酒的原因才這麼晚下樓,心裏默默寬了心。

陸白總算是沒有讓自己太丟臉。

陸家向來是兩個雞腿,西西一個沈從月一個。

不過今天的雞腿沈從月並沒有吃,而是直接夾給了陸白。

“你多補一補!”

重音地說著這句話,陸白立即便知曉了沈從月的本意。

一本正經地回應著,“應該的,不然你該不開心了。”

聽懂了陸白的話,沈從月喝的水差一點嗆在了嗓子眼裏。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警告的眼神看向陸白,緊接著將眼神轉移到陸母的身上。

好在她們都沒有起疑心,麵色正常的吃著自己碗裏麵的飯菜。

而陸白故作懵懂似的看向沈從月,“哦~,我說錯什麼話了嗎?昨天回來的時候不是你說的,要給我補一補嗎?難道是我理解錯了?”

話都說到了這個地步上,沈從月要是再不明白陸白是故意的,那麼她也白長那麼多心眼了。

憤憤地瞥了一眼陸白,沉默地吃了一大口饅頭,死死的咀嚼著,像是將饅頭看成了陸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