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光遠歎了口氣,默默退了出去。
蘇沛媛和方老太太對視一眼,感到不明所以,如果方尊真是一切正常,怎麼會突然做出來這種事?
方老太太語氣相較剛才軟了不少,勸說道:“尊兒,你應該是又發病了,冷靜點,我去請醫生來給你治療好不好?”
方尊指著蘇沛媛咬牙切齒道:“媽,我沒病,我現在很清醒,我之所以如此,就是拜這個賤人所賜!”
蘇沛媛委屈的哭哭啼啼道:“老公,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方尊看著蘇沛媛假惺惺的樣子,頓時火冒三丈,又使勁踹了她一腳,道:“說了別喊我老公,如果可以重來,我寧願死都不會同意和你結婚!”
方老太太不得已,隻好整個人抱住了蘇沛媛,擋在她麵前說道道:“沛媛,媽給你道歉,又讓你受委屈了,對不起,尊兒肯定是發病了。”
蘇沛媛道:“沒事的,媽,我能理解,無論方尊變成什麼樣,我都會一直愛著他。”
方尊冷笑一聲,點上了一根煙,然後把攝影機所拍攝的視頻,投屏到了客廳的熒幕上。
方老太太還不明白怎麼回事,但是蘇沛媛在看到齊母的一瞬間,記憶一下子就被喚醒了。
蘇沛媛想要阻止視頻繼續播放,結果被方尊一腳給踢開了。
方老太太越來越錯愕,當視頻結束後,她怔怔地看著蘇沛媛,道:“這……這上麵說的是真的嗎?安然的死,真的和你有關係?”
方老太太當年隻是口頭上威脅,並未有過任何實際行動,目的也就隻是把薑安然趕出方家。
她沒想到,蘇沛媛看起來人畜無害,背地裏卻能做出來如此心狠手辣的事情來。
這一刻,方老太太刷新了對於蘇沛媛的認知,雙手也本能地鬆開了後者。
蘇沛媛狡辯道:“媽,別信這上麵的,我根本就不認識視頻裏的人,她說的都是假的,在汙蔑我。”
話及此,陸媽進入了客廳。
她手上拿著一個文件袋,遞給了方尊。
“這裏麵有我收集的證據。”
文件袋中,正是當年蘇沛媛動手打薑安然的照片,因為不足以作為直接扳倒蘇沛媛的關鍵證據,所以這些年來陸媽才一直沒有交給方尊。
她就是在等一個時機,就是今天這樣的時機。
照片擺在眼前,其中一張蘇沛媛身後的傭人,正是年輕時的齊母。
這些照片就像是燎原的星星之火,令蘇沛媛的謊言不攻自破。
蘇沛媛偽裝不下去了,惡狠狠的道:“陸媽,你個吃裏扒外的東西,我這些年可待你不薄!”
陸媽啐了一口,道:“呸,賤人,要不是我沒有能力,早就替安然狠狠地收拾你了。”
罵完了蘇沛媛,陸媽轉身走出了宅邸。
此時,天空中飄起了雪花,緩緩落在了陸媽的頭上。
陸媽仰頭,眼眶裏蓄滿了淚水。
安然,我等了這麼多年,從黑發等到白發,終於可以為你出一份微不足道的力量了,你應該不會怪我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