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成了上神,估摸著他也要到人間開山立派了,到時候自然會知道。

江秋源這樣想著便沒繼續糾結。

到下個落腳之地已經是五天後,再繼劉奇幫著慧果破了酒戒,葷戒之後劉奇帶著他去了當地妓院,要給他破色戒。

江秋源笑著看他們一個跑一個追,擁著小媳婦上樓了,還不忘把今朝提溜上,老祖宗雖然是祖宗,但到底現在是小孩模樣,不適合去那等地方。

慧果既不做和尚了,這些戒律就不必再守著了,跟著劉奇去見見世麵也是挺好的,至於會不會被劉奇帶壞,全看他各人造化了。

江秋源回房後,拿出筆墨紙硯,給純穀去了封文書,問他京城這些日子有什麼事情發生。

按理說能馬上接到純穀的回信,卻沒想到一直到後半夜才接到他的回信,滿篇瞧得出是斟酌再斟酌才寫下的。

江秋源仔細看了看,倒是沒什麼大事,都是些瑣碎事,隻有一點,純穀提到自從褍陽王給皇帝獻了幾個美人以後,皇帝便夜夜,好些日子都不曾上早朝了。

按理說不該如此,自開年算了那卦後,皇帝為著那紅顏禍水一句話連自家女兒都忌憚上了。

更別說後宮了,夜夜宿在禦書房,難得招嬪妃侍寢,這又是為何突然夜夜沉溺情事了?

問純穀,純穀也不知,他說他也曾去皇宮中看過,那幾個美人美是真的美,但並沒有其他什麼異常,想來是皇帝禁欲太久的緣故。

江秋源還是覺得怪異,有些解釋不通。

純穀還提到了長公主,說是長公主的婚期定了,定的是褍陽王的長子許度。

又是褍陽王,江秋源不由得皺了眉,褍陽王是唯一一個異姓王。

祖上乃開國大將,傳到這代已是一代不如一代,虛有其名罷了,卻沒想到如今竟然憑借幾個美人又重新贏得皇帝賞識,也不知皇帝是怎麼想的。

南伊彤迷糊醒來,見江秋源還坐在桌子旁看什麼,不由起了身。

起身的動靜讓江秋源回過神來,趕緊走到床邊,扶著她坐好,抱歉道:“把你吵醒了。”

南伊彤順勢依在他懷裏打了個哈欠,問道:“這麼晚還在看什麼呢?”

“原先我不是傳了信給純穀嗎,他剛剛才給我回信。”江秋源上了床,抱著她又躺下,輕輕彈指,熄了燭火。

“可是信上說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我瞧著你麵上有些嚴肅。”

江秋源一邊輕輕拍著她的背,一邊將信上事輕輕說給她聽。

原本南伊彤聽得昏昏欲睡,可聽到長公主定親的時候瞬間沒有了睡意,抬頭看向江秋源。

燈熄了,她並不能看清江秋源臉上表情,又鑽他懷裏躺好了,默默問道:“你剛剛可是因為她定親之事在皺眉?”

江秋源愣了愣,才明白過來小媳婦是什麼意思,忍不住笑道:“胡思亂想些什麼呢?”

說著掐了掐小娘子氣鼓鼓的小臉蛋。

“哼,我可還記得你以前隻對她笑呢!”南伊彤來秋後算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