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符也不好好畫,畫著畫著又欺了上來,竟還在她身上做了一幅畫。
南伊彤從銅鏡裏看背後的畫,是一叢鮮豔的薔薇花,隨著她的動作舒展開來,倒還真挺好看的。
“你畫技是同誰學的?”上回江秋源幫她在臉上作畫時就想問了,後來去暖香閣轉一圈就給忘了。
江秋源不急不慢的落下最後一筆才說道:“那時候剛學畫符,不能上紙畫,隻能用樹枝往土地上畫,你也知道,大家常用鬼畫符形容潦草字跡等等,我那畫符初學。”
“根本看不得,有一回村長他老丈人來看女兒,瞧見了我在畫,看了半天,隨後搖頭走了,我沒當回事,還是每日繼續練著,大概小半年後,又碰到他了,他見我還在畫。”
“便問我是不是喜歡畫丹青,我正想搖頭,他就開始指點我技法了,後來我才知道,村長的老丈人年輕時家境不錯,他也繪得一手好丹青,後家道中落,他便靠這個養家糊口。”
“想不到你還有這等奇遇。”
“可惜我對此不精,辜負老丈的期望了。”
江秋源說著放下手中的筆,將小娘子抱到睡榻上去。
又來了……南伊彤今兒後悔一天了,後悔昨天的那一番話,將他心中的禽獸放出來了!
南伊彤打定主意這是最後一回,他若是再來,她就……就哭……
南伊彤一愣,對呀,她該早點哭的,隻要她一哭,他鐵定不會再繼續了,可這樣做似乎是在打自己的臉,畢竟她昨晚才那樣說過,還是忍忍,讓他盡興一回,下次他若是還這樣,她才哭吧。
江秋源不知道小媳婦在想什麼,但也知今天有些過了,他早先便預料有此一天,所以江南一行才會帶上劉奇,就擔心小媳婦可口,自己和小媳婦獨處會情不自禁沉溺情事。
回京之後,沒有了其他人的打擾,果真慢慢像自己預料的那般。
那天瞧見小媳婦不情願的神情他才忽然發現,原來隻有他一人在盡興,遂決定要改變,不該強求小媳婦做她不願做的事。
可昨兒聽小媳婦親口說她也是極舒服的,極喜歡他那般對她,便徹底釋放了心中的禽獸,非要把這些日子缺的都補回來不可。
直到吃中飯的時候,今朝不見他們人,屁顛屁顛地跑到他們院子,才知道兩人竟下了結界在院子裏荒唐,歎了一句“年輕人”就走了。
誰承想,晚飯還不見他們上桌,護犢子心切的老祖宗邁著小短腿又去了他們院子。
一聲:“年輕人,細水方可長流,切記過猶不及。”破了江秋源的結界,不給他機會再胡來。
第二日南伊彤走路都打擺子,江秋源沒少挨老祖宗白眼,江秋源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在老祖宗麵前保證沒有下回,老祖宗才緩和了神色,卻還是嫌棄地威脅道:“再有下回,你這輩子就打光棍吧!”
江秋源莫名有種錯覺,怎麼感覺老祖宗像他嶽父似的?
那之後,白日裏老祖宗都跟著他倆,絕不給他們單獨待在一塊兒的機會,江秋源被盯得死死的,饒是他想了無數種辦法。
都逃不過流照無上神的法眼,每回剛要親上小媳婦,一準兒能聽到老祖宗提醒的咳嗽聲。
日子過得快,一眨眼就進了農曆七月,農曆七月初一,江秋源就讓人將鬼節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貼到城門口去,讓人開始在城門口分發護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