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指導員臉色凝重,看向趙凝心道:
“小趙我說事,你聽後一定要冷靜,別衝動。”
趙凝心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目光緊緊盯著劉指導員,銳利如刀子讓人發寒。
劉指導員知道這事不能隱瞞,早說晚說還是一樣要說,他坦言道:
“你兒子昨天身上長了猶如蚊子叮咬的紅包,醫生說是過敏,給他用藥後回家發熱,你父母帶他去醫院複診,醫生不在,護士照舊給他用藥,高熱一直不退,使得人休克,另一個醫生對他進行搶救後發現他是出水痘,人現在在重症監護室。”
嘭!
眾目睽睽之下,趙凝心踢碎了一塊有十來斤重的大石頭,怒吼道:
“我兒才兩歲零三個多月啊,怎麼能這麼對他?”
不管那醫生是粗心大意還是醫術不到家,或是其他的緣故,趙凝心殺人的心都有了,努力壓製自己的憤怒,麵無表情道:
“劉指導員,麻煩你幫我買火車票。”
她轉身就要去開車離開,劉指導員道:
“火車今兒你趕不上了,我幫你買了明日中午的。”
“這裏有飛機嗎?”趙凝心問。
劉指導員搖搖頭。
趙凝心閉了閉眼,她是一分鍾都待不住,更別說還有一天多的時間,她轉身往她研究戰車的車間跑。
她父母在她要生產的時候幾乎要丟掉半條命。
現在孩子要是真出事,他們會不會認為她會責怪他們,他們會不會做出什麼傻事?
那她該怎麼辦啊?
趙凝心焦心又害怕,這是她麵對如潮水般的喪屍都沒有過的驚慌失措,努力讓自己冷靜再冷靜。
唯有這樣她才能讓自己想出辦法早點回到父母和孩子身邊。
趙凝心不管大家如何勸說她冷靜,寬慰她孩子會沒事的,她扛著研究戰車剩下的一些零件材料,一趟又一趟搬到一輛新出廠的汽車旁。
隨後她就速度飛快地改造汽車。
陸同誌和他的同伴見狀,什麼沒有問,直接在一旁用他們一起研究戰車的默契協助趙凝心。
將汽車改造後她見劉指導員還沒有離開,還站在一旁觀望著,她顧不得渾身髒兮兮的,直接向他提出要開走這輛汽車的要求。
劉指導員不同意,白日走這條山路就特別危險,更別說是晚上。
趙凝心道:
“這輛汽車我改裝過了,晚上跑山路不是問題,比那輛戰車的速度更加快,性能也是安全的,劉指導員不信,我可以試給你看。”
劉指導員看著已經給他開車門的趙凝心,“小趙我知道你心急,可你也得為自己安危著想。”
趙凝心語氣冷冷道:
“我也想不冒險,劉指導員可能不怎麼了解我家吧!
那我就跟你說說吧!
我曾經被人誣陷失去名聲,也失去讀大學的機會,我爸媽害怕我尋死,他們每天都是帶著擔憂出門,每天回來都會帶著一本書回來,或是跟我說說外邊的新鮮事,用盡辦法讓我活下去,甚至用他們的性命想威脅,說我死,他們就緊隨著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