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山狗加入家族鬥毆(1 / 1)

梅花香自苦寒來,寶劍鋒從磨礪出。這是山狗在初中時老師們反複和他們說的,這時的他也無比的確信。

中考完半個月左右,令無數學生激動的時刻到了,可以查分數了。

雖然山狗感覺發揮穩定,但拿起電話的手還是不住的顫抖。直到話筒那邊連續傳來六個A+,那份焦急不安才徹底轉變為興奮,激動。

是的,他六個A+,全部都是A+,他逆襲了,他將成為這個貧窮落後的村裏第一人,可以昂首挺胸的走向廣林市裏最頂級的高中——濱海中學。

濱海中學,一個具有悠久曆史文化底蘊和雄厚師資的高等學府。每年重點大學上線率達到可怕的百分之八十,是無數學子可望不可及的高峰。

因此山狗踏進了這所高中意味著一隻腳已經踏進了重點大學。在村民眼裏他或許將成為這村裏幾十年來最有前途的大學生。

這一刻,村民似乎忘了這是個從小沒媽的可憐娃。眼裏沒有了鄙視,沒有了不屑,取而代之的是恭敬,讚揚…

當年欺辱他的同學們也已經長大,或許他們也已經忘了曾經不愉快,見了麵總會笑臉相迎,各種客套,顯得那樣的親近友好。對於他們來說,那隻是年少不懂事,當年那些荒唐事早忘了,他們隻記得山狗曾是他們的同學,也是一起長大的發小。

這些對於山狗來說其實他已經不在意了,他或許會慢慢遺忘很多的不愉快,但現在顯然還做不到。那些鏡頭還曆曆在目,就像在昨天…

他們給他取最難聽的外號,用最惡心的言語侮辱他,孤立他,把他推進積滿汙水的水坑,說他家鬧鬼嘲笑他…

有一次山狗反抗和他們打架,被打哭了,回到家裏向父親哭訴。父親也是一臉的無奈,家庭的重負讓他已無心處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隻留下了一句,“哭有什麼用,要就打回去”。

窮山惡水出刁民,二十年代初的偏遠農村或許就是這樣吧。在初中,他更是見識到了更多的無賴,混混。他們打飯洗澡從不排隊,半夜挨個宿舍摸口袋偷錢,抽煙喝酒打架,染一頭黃發是標配。那是多少學生的噩夢…

也是那時,山狗終於知道什麼是,是非但憑實力,公道不在人心。

很快,又一次集體鬥毆又深深刺激了年少的山狗,隻不過這次是家族鬥毆,激烈程度更甚…

伯父家和鄰居家因為土地邊界出現了紛爭,很快紛爭由口角升級到了肢體,鄰居家兒子急了,拿磚頭拍了山狗伯父的腦袋。

這一拍,事情便鬧大了。人進了醫院,伯父家四個堂哥連夜從深圳趕回來,個個義憤填膺,揚言要血債血償。

山狗所在村子雖然都是白姓一家,卻因為搬來時根源不同,所以祠堂也分有幾個,曆來大家便小有矛盾。這次剛好兩家也是不同的祠堂,所以事便大了。

單就人數來說,山狗家族並不占優勢,能出戰的也就十幾二十人,但對方卻有三四十人。在大堂兄慷慨陳詞中,為維護家族利益,不能被外人欺辱,明天大家一定要團結一心抵抗外敵雲雲…甚至有人去聯絡黑槍支,雷管炸藥,以防落入下風。

年輕氣盛的山狗自然不落人後,這幾年的壓抑,苦悶,雖然隨著中考奪冠消散了不少,但心中深深的傷痕還是無法愈合,不停的刺激著他。還記得上一次那種打架時舐血的酣暢淋漓,就如同一頭野獸得到了天性的釋放,能在戰場上毫無顧忌的馳騁…

這一晚山狗,氣血噴張,無法入睡,甚至期待明天的戰鬥。他不怕流血,不怕傷痛,就想像一個鐵血戰士一樣戰鬥。多年以後想起來多少有點荒唐,這時的山狗卻因為還沒見到過外麵的世界是怎麼樣,可不會有這種想法。

第二天一大早,堂兄便準備好了棍棒和砍刀,至於槍支炸藥暫時還沒有搞到。方案就是先禮後兵。談不攏,第一隊人先拿棍棒,如果對方動刀子,第二隊直接砍刀跟上。

長輩本意還不想鬧出人命,怕年輕人出手太重,因此年輕人都拿棍棒,年長的拿刀。山狗顫抖的拎起一根棍棒,感覺戰鬥值飆升,是的,那感覺又回來了。

隨著兩幫人彙集,不出意料,先是兩邊的高聲,激動,推搡,隨即便是一場大亂鬥…

雙方都有默契,誰也沒動刀子,山狗就是一頭野狼撲進羊群,手中棍棒就像方天畫戟,在人群裏大殺四方。落在頭上和身上棍棒不僅沒讓他感覺到疼痛,反而濃烈的血腥味讓他越來越興奮,躁動…

最後村幹部帶著幾十人趕來製止,一場沒有硝煙的戰鬥才緩緩落下帷幕。

這一戰,山狗重新包上熟悉的頭巾,身上青紫不一…

最後在村幹部的撮合下,最後雙方放下了棍棒還是回到了談判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