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飛楠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抬手一揮,水箭化作水汽蒸騰消散。
柳溶月將木劍放下,拱手朝季飛楠道謝:“多謝季姨。”
心中卻是在吐槽:再晚一點就好了,就不能等水箭挨上她再製止嗎!
季飛楠擺了擺手,看向少女笑道:“溶月隻煉氣一層,你用法術來對付她,勝之不武了。”
少女嘴唇囁喏,不敢反駁。
倒是裁判不懼,問道:“管事,柳小姐這是……”
柳溶月是進了久微樓才學的《七星劍訣》,這才半個月,可劍術純熟的卻好似練了十餘年,怎能不讓人震驚。
裁判問的,也是岸邊早已嘩然的人群想要問的。
季飛楠爽朗一笑,大言不慚道:“哎呀,我就是隨口指點了兩句,哪知溶月就有所感悟。”
隨後才解釋一句,柳溶月幼時就打了基礎。
但即便如此,眾人仍是震驚不已,不過看向柳溶月的目光,已換成了羨慕。
“季管事,您也指點指點我們吧!”人群中,有人大喊了一聲。
季飛楠竟是絲毫不慌的應了下來,說是過幾日有時間就開壇授課。
眾人一齊歡呼,然落在柳溶月耳中的卻還有一句話:“溶月,你這幾日叫白茹多教教歡意,屆時叫歡意在授課結束後大放異彩,你這事便算了結了。”
至於其他人聽了課沒有長進,那就隻能怪自己不夠聰明了。
柳溶月看向季飛楠微微頷首,雖然她覺得,季飛楠的真正用意,是前頭那兩句。
季飛楠伸手壓下眾人的歡呼聲,朗聲安排道:“溶月劍術非凡,讓其與煉氣初期比試,實乃殺雞用牛刀。”
“從此刻起,與溶月比試的對手安排煉氣中期,但不得使用法術,隻比試武學。”
“季管事,就算柳小姐劍術出眾,但初期與中期終究隔了一個小境界,會不會……”裁判為難道。
季飛楠嘖了一聲,“愚蠢的人才會一上場就靠修為將她打下去。”
裁判恍然大悟,“管事英明。”
裁判懂了,岸邊的少女們卻不是各個都聽懂了,嘰嘰喳喳的去問那些明悟的。
“煉氣中期又劍術出眾的,我們隻怕一上去就得被打下來,但柳小姐就不一樣了,我們可以和她多過幾招,從中學習。”
聽到這些話的柳溶月嘴角抽了抽,一上場就把打我下去吧,謝謝你們。
季飛楠將事情安排好,便離開了擂台。
柳溶月恢複靈力後便執劍等待下一位上場。
比了幾場後的柳溶月對煉氣中期的實力也有了大概的了解,若是她發揮出全部實力,這些人仍然不是她的對手。
但她不敢,所以劍招根本就攻不破對手用靈力覆在身上的防禦,就算好不容易破開了,對手的下一招也到了。
基本上是打幾場輸幾場,直到夕陽西下,也就一位太過輕敵,才被她一劍挑進了湖中。
但話又說回來,柳溶月根本不追求打贏。
所以除了那一位輸了的,都是“雙贏”。
柳溶月看著商城中已經漲到102的進度,心裏美滋滋的。
雖然大家都秉持著和她多過幾招的想法,但半個下午下來,也進賬了10來下打。
照這樣算下來,下個月初,她就能將玄級下品心法弄到手了。
是夜,柳溶月難得清閑沒有打坐修煉,而是躺在床上,就著一豆燭火又打開商城。
“50……”
“10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