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今天要早起拍照,林語暈暈乎乎的坐起身,腦子裏閃過一些夜半入夢時的恐怖畫麵,有些頭疼的認為隻是做了個噩夢,但張嘴說話的瞬間,疼痛感無聲地爬上脖子。
“靠。”林語的手快速地摸上脖頸子,還好,沒有血口子。
聽見林語嘶啞的聲音,站在下鋪的齊源不可置信道:“別吧兄弟,你不會陽了吧。”
“今天離我遠點,我可不想過兩天發著燒答辯。”緊接著另一個舍友白澤天也搭上了話茬子。
“不是,我沒陽。”林語繼續嗓子拉風箱。
“你這聲音一點說服力都沒有。”齊源原地翻了個白眼。
“真的。”林語翻身下床,繼續拉風箱道:“我嗓子好像受傷了,你幫我看看。”說完便仰起頭湊到齊源麵前,展示自己白淨的脖子
“......很白淨,需要我給你蓋個章嗎。”齊源開玩笑道。
林語縮頭,“我真的,我夢到被人用這麼長的劍捅嗓子眼了。”邊說邊抬手比劃。
“拒絕開沒我的晨車,從今天做起。”齊源抬手捂住林語準備解釋的嘴,“收拾一下吧,天哥給咱帶了飯。”
“啊,謝謝天哥。”習慣性忽略的齊源的嘴炮,在這個宿舍,誰帶飯誰就是爹。
“行了,你這破鑼嗓子也不用說話了,今天好好閉著嘴就行。”齊源遞過去買好的包子和粥,嫌棄地開口。
“小語今天多喝點水。”白澤天翻出借好的學士服,一人分了一套,又有些突兀的問了句,“你還記得我們昨天晚上吃的什麼嗎。”
“炸串套餐啊,嘶現在想想我就嗓子疼”嗓子仿佛還帶著劍傷,林語一想起來昨天的大炸串子就隱隱感到嗓子疼。
“哦對,也許是你吃太鹹了所以才嗓子疼的。”齊源一臉原來如此。
“快吃吧,吃完去拍照了。”
......
六月的太陽曬得讓人頭腦發懵,層疊的樹蔭也無法給人們帶來爽意。
此時,林語正和班裏二十來口人齊齊比著剪刀手拍畢業合照。
“對對往中間走,來,再笑一個。完美!”攝影師應付完他們轉身走向下一個班級。
向來覺得拍照不自在的林語火速脫離人群,才跑下兩層階梯,齊源探身出來喊道:“林語!宿舍集體合照別想溜!”
“知道啦。”林語正準備繼續下樓腳步隨即頓住了轉身道:“我去喝口水。”學士服下的衣服隱隱有種燙呼呼的感受,粗略的摸了一下,是把剪刀的模樣。
怪了,已經把破鑼嗓子帶出來了,不會再來把剪子吧。
“快點,太曬了最多等你十分鍾。”隨即齊源歪頭和右邊的小女生耳語,“你說我和他表白他同意的幾率有多大......”
站在左邊的白澤天,“......”再大點聲天上的鳥都聽見你打算盤聲了。
【叮,恭喜入夢師林語,獲得充滿怨氣的剪刀*1】
突兀的機械音盡職盡責的進行著小範圍通報,究竟有幾個人聽到就不得而知了。
還真帶出來了,林語對著剪刀有些出神,晚上夢到的一切就像連環畫一樣浮現在他的腦子裏。
“林語?”一隻手附上了林語的肩膀。
“臥——”是誰!再搭肩膀爺就要有PTSD了。
“操。”林語看著眼前的人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你怎麼也跟出來了”甚至連搭肩膀的習慣都一樣。
“很意外嗎,我在這讀研。”陸之澤晃晃自己要亮瞎眼的時髦外套,“怎麼樣,比入夢那套帥吧,哥自己設計的。”
“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做噩夢把我帶出來了?”
“不是。”
“別辯解了,你都要把不可思議寫臉上了。”陸之澤調戲良家婦女一般撩起了林語的學士服,看到了林語攥在手裏的剪刀,“可以呀小子,第一次入夢全身而退不說,還帶出個特殊物品。”
去你馬的全身而退。
說起入夢林語就來氣,季懷仙果決下手的畫麵映刻在林語的眼裏,今天一整個上午,隻要閉眼就能會想起當時淩亂的畫麵,脖子隱約升起刺痛的感覺。
活該頭發被狗啃,一意孤行的家夥。
“林語,你們聊什麼呢?”白澤天悄無聲息地從林語視野盲區走了過來,抬手遞給林語一瓶水,“等你半天了。”
“碰到個認識的人,哎!謝謝天哥。”林語接過水乖巧道謝。
陸之澤眯眼打量著剛走過來白澤天,這人怎麼有點眼熟。
白澤天也眼神不善的對視回去,“林語,你哪來的這麼娘炮的朋友,大夏天穿這麼長高跟鞋。”
“?”
你再說一個試試,陸之澤閉眼微笑,拳頭石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