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半個小時後,可以容下一隻紙狗的小坑才堪堪挖好。
白影引著鬼手向西屋門前跑去,偷偷掉頭去木棚咬一嘴雜草鋪在坑邊,又引著鬼手向主屋跑去。
在一次又一次的調虎離山誘鬼手計劃成功後,季懷仙終於無聲地鑽進坑內,扒拉著雜草遮擋住了視線。
慘白鬼手失去了目標,像無頭蒼蠅般在院內亂翻騰著,沙沙聲不絕於耳。
季懷仙看了看自己沾滿泥土有些潮濕的爪子:“......”
這具身子真的太礙事了。
早在齊源揪他頭發的時候,季懷仙就感受到了不對勁了,一隻紅紙剪成的紙蠍子趴在季懷仙前腿上叮咬著,讓他完全不能挪動半分。
後麵林語看向他時,隻覺眼前一黑一隻毫無溫度的手抓向了他的後腿,一個猛扯,接著便整隻狗滾出了房間。
接下來就開始了長達一小時的追逐戰。
每當西屋傳出笑聲時,季懷仙總要在心裏暗罵一句。
藏進洞內半個小時左右便沒再聽到西屋傳來動靜,估計那倆人開始休息了。
季懷仙從空隙中看著還在院子裏來回轉圈的鬼手,心態逐漸暴走,想著等天亮先殺了那個礙事的夢主再去找林語的背包。
月影綽綽,在某紙狗一宿未合眼的對比下,西屋顯得溫馨不少,齊源虛虛攬著林語,中間還窩著一隻沒有靈魂小白狗,一夜好眠。
林語是被一陣撓門聲吵醒的,像是不太鋒利的爪子在不停抓撓著這不堪一擊的木門。
“季懷仙,醒醒,咱一起出去看看是什麼情況。”林語抬手推著窩在中間的紙狗,並沒有叫醒還在睡的齊源,畢竟讓大學生早起那不是純純要他命嗎。
紙狗迷迷糊糊的抬起頭,奶聲奶氣地叫了一聲:“汪~~”
“???”
林語震驚,不可思議地拍向狗頭,“不是吧哥們,睡一覺是你傻了還是我傻了??”
紙狗呆楞了一下,沉默地站了起來,手繪的黑眼滴溜溜地看著林語,挪動著爪子在床上歪歪扭扭的寫下了不舒服三個字。
“你不舒服?”林語小聲詢問。
紙狗點頭,重新趴回床上。
就在這時齊源睜開了眼睛,直起上半身,“不舒服就讓季教授在這裏休息吧。”手輕輕撫上紙狗的背
“啊?”林語歪頭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倆,革命友誼升華的這麼快嗎?
“走,我們去幫老大爺準備材料。”齊源張開手臂,笑著看著林語,示意他上來。
見齊源行動力拉滿,林語隻得湊近紙狗耳邊小聲說道:“季懷仙你好好休息,我們先去看看。”隨後起身走向齊源。
“不用抱著,我貼你背上就行。”看著齊源變得委屈巴巴的眼神,又小聲解釋道:“這樣省事。”
“可是這樣我一轉身別人就看到你不是更嚇人嗎?”
“好像是。”林語托下巴沉思。
看林語還在糾結,齊源向前邁一步再次張開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