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並沒有點明，而是在看到季懷仙肯定的眼神後咽了咽口水，“那能不能先不要殺掉夢主，咱們選擇找夢靈吧。”
雖然從季懷仙口中得知過夢境到後麵危險程度會增加，隻要死亡不管能不能請怨鬼推磨，都會增加怨氣推動重熔世界線。但林語總覺得能夠通過尋找真相以及使用夢靈和平回收怨氣才是最優解。
“……你要明白，即使是找尋夢靈，無論你現在做些什麼，結局都是已經無法改變的事實了。”
說完，季懷仙麵色平靜地轉頭看向林語緊繃的臉，閉上眼輕輕回了句，“我不會再殺人了。”
殺人的怨氣影響太大了，再繼續下去難免會瘋掉，還不能這樣離開……
背包裏的木劍堆像是感應到了什麼開始從下層腐爛，雖然表層依舊光鮮，可裏麵被擋住的部分早已變成一灘軟爛的朽木。
“我也隻是想問心無愧。”林語飄忽的視線轉向窗外，枯黃的樹葉被微風吹拂，隨後從樹枝頂端飄落。
“好。”
在樓道小窗確認一教室都是傀儡學生後，林語和季懷仙並沒有回到屋內，而是選擇下樓向昨晚路過的雕像走去。
今天校園裏的落葉更多了，一路上幹枯的樹葉被踩得哢嚓作響。
林語轉頭看向表情淡淡的季懷仙，開口問出了剛剛一直纏繞在心裏的問題，“你之前遇到夢主都是直接殺掉嗎？”
“大部分是。”
“那要是猜錯了怎麼辦。”
“那便殺錯了。”
啊？
林語有一瞬間的呆愣，隨後不可置信的開口：“那為什麼一定要去阻止他們呢，我的意思是，裂縫擴大了也有其他辦法堵上嗎？不是說有鎖嗎？”
原來季懷仙之前過的是這樣的日子，怪不得第一次在自己被夢主影響了以後會直接被抹脖子。一直不停進入噩夢，有夢主的殺夢主沒有夢主的找夢靈，反反複複枯燥麻木，是不是也有像自己現在這樣迷茫過。
“消滅和疏散總比直接堵上更絕後患，當裂縫影響過大以後再鎖上就沒什麼意義了。”季懷仙垂眸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林語，神情疲憊無聲地歎了口氣，“況且這也是馮家後人的使命。”
雖然潛意識告訴自己季懷仙說的話有點過於模棱兩可了，但是林語還是抓住了與他更加緊密的問題，“馮家後人？那個夢域現有規則製定的意識體？可你不是姓季嗎？”
“…….我師父江映月是馮家旁係，我...我繼承了他的意誌。”說這句話時季懷仙的表情有點迷茫，空洞的看向前方。
“這麼說江凡也是？”
“對。”
“臥槽，那這麼說他算是違背了祖宗意願？”
“不完全是。”季懷仙轉頭看向了一旁的人，“無知者無畏，你可以不用知道那麼多。”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季懷仙的表情有點不自然，被林語精確的捕捉到了。
“？我懷疑你在說我二逼，而且我有證據。”林語咬牙切齒，摟住季懷仙的脖子對著他的耳朵喊道：“你說誰無知者無畏呢！！！你說誰無知呢！！”
“你想多了。”季懷仙歪頭躲開，又被林語按著頭貼了上來。對方的嘴唇隨著說話一張一合的蹭到自己的耳朵上，季懷仙耳尖開始變紅。
......太近了。
好半天才在路過一個台階時成功把林語甩下脖頸，季懷仙扔給了對方一個白色小瓷瓶。
林語接過瓷瓶看了看臉黑了一瞬，並沒有打開而是捂著自己的後腰來回搓弄。
你清高！就會逮著別人後腰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