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群在聽到對話以後沉默了一會兒，隨後又開始吵吵嚷嚷，喬海起身維持場麵。
......
“......你知道為什麼江家那小子來鬧嗎？”
“不知道。”
“我跟你說你可不要告訴別人，我有個和江家交好的朋友跟我說，保守派這次抽到的人不是江映月，是院裏跪著的那小子。”
“真的假的。”
“原本我也不信的，但你瞧瞧這江家人都鬧過來了。”
“可是抽簽結果不是不能改變嗎？”
“那誰知道，指不定用了什麼法子蒙混過關了唄。”
“怪不得江映月的屍體都找不到，原來是這樣。”
“真沒想到這年輕人表麵看起來正直無比背地裏……”
“唉，映月那小子也算是一代驕子，年紀輕輕就……”
“……怎麼死的人不是他啊。”
“...原來該死的人是他啊。”
……
細碎的對話交雜在一起，許多不同的聲音扭曲糾纏，原本是聽不清內容的，可林語的耳朵就像是被分成了好多份，隻要有八卦，他的耳朵就好像附在那說話人的身邊，一字一句聽的巨清楚。
搓搓耳朵擠出前排擁擠的人群，林語見沒人能看到自己索性也就放開了動作。先是看了一眼一直默不作聲低著頭跪在地上攥著手的季懷仙，接著踮起腳看了看空空的棺材，裏麵是季懷仙在噩夢裏背著的包裹同款樣式道袍，花紋絢麗，被整齊地鋪開在棺材內。
......是衣冠塚？怪不得季懷仙在夢裏的任務是打著購買用品的名義帶回屍體，看來江凡的怨念真的很深。
林語耳邊再次傳來碎嘴子的談話，看了眼人群突然又想起了自己最後撲到的卡片，低頭看向無聲垂頭跪在地上的季懷仙。
所以最後抽到的人真的是季懷仙嗎？
為什麼。
明明那個時候喬海和柳風都十分確定的說抽到的人是江映月。
可現在聽到的又是...？
到底什麼才是真的……
想不通的林語再次回看了一眼空棺，腦海裏浮現出透明江映月清澈的笑容和對自己說出口的奇怪話語，閉了閉眼隨後對著放在棺材裏的衣服輕輕歎了歎。
雖然想不通，但這也許，是你的選擇吧......
放輕緩腳步對著季懷仙走了過去，然後悄無聲息的蹲坐在他的身邊，伸手想要抓住對方的手，哪怕季懷仙感覺不到僅僅是給自己安慰。
結果季懷仙躲開了。
林語：“嗯？”
林語繼續抬手抓。
對方繼續躲開。
嘿，我就不信了。
林語上手鉗製住季懷仙的胳膊，感受著變得緊繃的肌肉線條，林語終於確認季懷仙能看到和感受到自己了。
“你是剛剛從噩夢進來回憶的季懷仙。”林語篤定。
季懷仙不作回應，隻有攥緊的拳頭暴露了他的情緒，一張被攥褶的黑色卡片冒出一角。
原來一切都已經發生了，自己不過是做了一場逃避現實的噩夢。腦海中被遺忘的記憶湧現，季懷仙甚至不敢抬頭看看這份記憶碎片。
還有進入回憶前看到的那張卡片上寫的是……
“你拿的什麼東西？”林語注意到對方攥著什麼黑色的卡片，糾結了半天還是開口打斷了季懷仙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