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季懷仙抬手摸了下林語頭上的繃帶，然後用力按了按，見林語也沒什麼反應，動手解開，不出所料已經完全看不出之前磕到的傷口。
...似乎，仇語倩還給他生機以後林語的能力變強了，傷口連帶著一起恢複了。季懷仙無聲歎了口氣，再次開口。
“我知道任務內容是什麼，傳單不重要。”
林語感覺自己頭上的繃帶被猛地摘掉，頭皮被湖邊冷風吹的一緊，下意識抓住了季懷仙還未拿遠的手，瞧見對方略微詫異的表情後又訕訕開口，“突然摘掉有點不習慣，這還怪冷的哈哈哈。”
季懷仙本來有些愁容的表情附上了無語，隨手將繃帶團吧團吧扔進了背包。
“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麼？”既然季懷仙知道內容，那自己跟著他就行。想到剛剛遇見的齊源和對方口中描述的畫麵，林語覺得季懷仙可能不小心扯開了一個要命的裂縫。
雖然還沒有遇到其他人，但是聽描述中的‘大部隊’一定不是個小數目。
“上山。”
季懷仙看著如願穿上那件深色唐裝的林語鬆了鬆眉心，抬手指向了水池東南側能看出綠色樹蔭的山頭。
水潭就像一個明確的分界線，把整個空間劃分成兩部分。相比於這邊無聊的幹裂大地與枯樹，那邊就像海市蜃樓一般飄渺。
林語順著季懷仙手指方向望去，總覺得那個山頭有點眼熟，是什麼時候見過來著？
兩人一前一後向著蔭綠山林走去，期間在幹裂的地皮上碰到了一些奇形怪狀的噩夢生物，看起來像是三凶鎮的常駐怨鬼。
不少怨鬼已經熟練的支起了攤子，進行自己的日常工作或是擺攤銷售些新奇的東西，林語甚至看到當初給自己遞糖水的那個骷髏架子衝著自己笑了笑。
......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溫馨錯覺。
這就是入夢守則上記錄的那些極惡怨鬼嗎？可它們看起來都很友善的樣子。
林語上前兩步湊近季懷仙，指著那片疑似小市集的怨鬼們小聲問道，“他們就是勾連世事的極惡怨鬼嗎？”
季懷仙順著林語所指的方向看去，隻能隱約看到一小片怨氣積壓在那塊，疑惑地皺了皺眉，一絲不好的想法浮上心頭，轉身盯著林語的眼睛語句清晰道。
“林語，無論是極惡怨鬼還是普通怨鬼，它們都進不來噩夢。不然為什麼你沒遇到過它們在噩夢現身，直接扼殺掉其他入夢師。”
林語被說的一僵，似乎第一次意識到這個問題。用力回頭不可置信地盯著那一片祥和仿佛要在這裏安家的怨鬼們...既然這樣......那這裏真的是噩夢嗎？
“......所以你看不到是嗎？”林語還是不敢相信。
...那它們是什麼？難道我白內障已經嚴重到這個地步了嗎？
季懷仙抿唇，抬手摘掉了林語的眼鏡捂住了他的眼睛，輕輕歎了口氣，“林語，不要再透支你的能力了。”
林語依舊不死心地瞪大雙眼。
感受到手心處依舊不停忽閃的睫毛，季懷仙頓了好一會兒才說，“...我甚至不能判斷你看到他們是因為你變強了還是太虛了。”
林語一噎，乖乖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男人不能說虛，閉目養神閉目養神。
見林語乖乖閉眼，季懷仙又掏出了一個黑布條蒙住了林語的眼睛。林語隻得乖乖被對方抓著袖子向前走著，雖然中途有溝通過能不能拉著手，但都被季懷仙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林語：小氣......有什麼手是我不能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