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江凡床上的林語睡得不是很安穩。一會兒夢到紙紮怪人一會兒又夢到雕像怪的,掙紮了半天也沒能睜開眼,就像被鬼壓床了般,無法脫身也無法醒來。
搞了半天給林語累夠嗆,想著就算真的是一不小心進入噩夢了也有入夢錢可以收買中立怨鬼,林語直接躺平開擺任由那些鬼怪將自己吞噬。
可奇怪的是,不再奔跑躲避以後,那些猙獰的怪影就好似被馴服的野獸,收了利爪像大型貓科動物一般蹭(劃掉)弄累成狗的林語。
林語:......有一種圖片僅供參考的無力感。
林語癱坐在地麵,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紙紮怪人身上的碎紙片,看著可憐巴巴眼神透露求摸摸訊號的貓泥雕像鬼默默縮了縮自己的腳。
......摸摸?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雕像鬼小聲嗚咽一聲,用看不出是什麼的身軀埋住了自己的臉,一陣翻騰過後抬頭吐出來一枚銅錢串成的鑰匙,接著拱了拱送到林語麵前。
嗯?這是?
齊源送給我的鑰匙?
林語下意識摸向自己的褲兜,發現原本裝著鑰匙的兜空空如也,於是將視線轉向地麵上沾染著暗紅肉泥的鑰匙,有些發懵地回憶到底是什麼時候弄丟了。
記得離開季懷仙噩夢的時候還在啊?
鬆開給紙紮人順毛的手,林語彎腰準備撿起掉在地上的鑰匙。
紙紮人見狀先一步撿起鑰匙,頂著林語詫異的眼神吞下了鑰匙。
林語爾康手:????
“咕哩咕嚕!”雕像怪見狀立刻衝上前,用自己濕噠噠的身體與紙紮人搏擊,試圖救下鑰匙。一番纏鬥過後,紙紮人染上了不少暗紅肉泥,雕像怪損失了部分身體,畫麵一度慘不忍睹。
林語無語地看著麵前的畫麵有些發麻,後退一步躲開波及範圍,甚至有點想趁他們打鬥悄悄溜走。
“哢噠。”金屬落在地麵清清脆脆,重回幹淨的鑰匙被紙紮人吐了出來。
雕像怪停止攻擊動作,視線隨著鑰匙移動,最後頂著正中間翠綠色的大眼充滿期待地看著林語,仿佛是在催促他將鑰匙撿起來。
“......”林語收回邁出的腳,垂頭盯著重新變幹淨的鑰匙莫名理解了紙紮人的行為。
...它好像在替自己清理鑰匙。
“......謝謝。”
林語開口道謝,撿起鑰匙重新揣回褲兜,看著被打的一身泥濘的紙紮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側頭左右看了看,想找些什麼給對方擦擦紙身上的肉泥。
看出來林語的意圖紙紮人嗤笑一聲,接著瘋狂旋轉自己的脖子。
林語正驚訝原來對方會說話的時候,紙紮人脫下了沾滿肉泥的硬紙殼,一張熟悉的臉出現。
“是我。”
林語:......果然包裝圖片僅供參考。
“怎麼這副表情?”
齊源抬起沒脫下紙殼的手揉了把雕像怪,然後脫去所有硬殼,整理了一下衣容才走回林語身邊。
“雖然才剛見過,但是我還要說。”齊源停頓了一下抬手擁住了麵露無語的人,顫抖著輕輕開口。
“...我好想你。”
“.......我..”林語一時語塞,僵硬了一會兒還是抬手擁了回去,感受著齊源微微顫抖的身子輕輕歎了口氣。
“我差點以為你死掉了。”齊源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由於齊源把腦袋卡在了自己的頸窩處,林語也沒辦法看到對方現在是什麼神情,隻能不斷輕拍齊源後背,示意他自己沒事。
“沒事,我現在還有點入夢錢夠我揮霍幾次。況且主角總是最難死的不是嗎?”林語開玩笑道。
齊源不做應答,隻是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將林語死死禁錮在自己懷裏。
林語感受著越來越收緊的力度皺了皺眉,費勁的掙紮兩下,“你力度有點太大了,一會兒把我勒死了。”
“這個時候你應該用力回抱我!而不是開這種隨意的小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