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懷仙輕笑，不願與齊源鬥嘴，直切正題。
“我想知道當年紙源村的後續。你讓林語看的記憶碎片中，我出現了。”
“季教授什麼時候這麼會給自己貼金了？什麼標簽名牌都往自己身上貼。”齊源不屑地白了季懷仙一眼，就差指著季懷仙鼻子說我憑什麼告訴你了。
且不說前世因緣，就單拎著這輩子，打自己恢複作為山神的記憶以後，季懷仙叫自己一聲爺爺都不為過。也就林語還把自己當有點前世淵源的同學罷了。
季懷仙垂眸，意有所值，“有些東西做不了假。”
“也不跟你繞彎子了，我憑什麼告訴你？”齊源雙手環胸，轉身輕俯從拐角向林語所在車的方位望去，雖然什麼也看不見但就是看著安心。
“......當初他為什麼去紙源村你比我清楚，我們都不想讓悲劇重演。”季懷仙皺眉，抬眸看向齊源，最後還是低聲說道，“你知道，保守派的目的自始至終都有一個。”
齊源聽到後麵那句瞬間轉過身來，一臉嚴肅地盯著季懷仙一步步向他逼近，“這就又放不下你們所謂眾生的責任了？怎麼？如果我說你的猜測都是真的，你們那什麼破預言也是真的，你現在是不是要壓著他去夢域堵上那破口子？！”
季懷仙閉眼，“這就是我想知道過去的原因，我會找到其他解決辦法。”
“其他辦法？笑死人了！你們根本猜不到當初我帶著他逃出來耗費了什麼！”齊源已經無法再聽季懷仙說下去了，邊走邊掏出給紙人木人刻眼睛用的刻刀抵上季懷仙的脖子，憋紅了眼眶死死盯著他，似乎在透過他質問其他什麼人。
“為什麼都離開夢域了還要遇到你們這些假惺惺的爛人！！”
季懷仙瞳孔一縮，隨後竟是得逞般勾起了嘴角，一字一頓清晰吐出一句話。
“齊源，那個人就是我。”
當親自聽到齊源認下這句話，季懷仙有種舒了口氣的感覺。
這就對上了為何當初自己莫名感覺與他們有著某種說不上來的聯係，也對上了自己為何沒對剛恢複記憶最虛弱的齊源趕盡殺絕和出去後對林語放棄了一直堅持的疑罪從有的處事風格。
齊源手上動作一頓愣了一下，“你詐我？！”
“你的記憶碎片裏，當初林語是去紙源村做同身紙紮人，做好之前不能離開紙源村。”季懷仙繼續開口，算是默認了齊源所說。
齊源麵上一沉，接著整個人猙獰了起來，“虛偽！肮髒！你和之前一樣垃圾！！”
齊源手部力度加重，血液順著刀尖向下流。
“我去接他的時候也有提到過日期和紙紮人，是在做替身嗎？據我這兩天找到的保守派不完全資料記錄，當時的入夢師和天官有一場交易，他...就是那個天官嗎？”季懷仙也不躲閃，麵容甚至有些挑釁，語句清晰吐出心中猜測，然後看著一直克製力度的齊源。
“媽的！......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殺了我，他會傷心。”季懷仙垂下眼眸，看向了齊源已經染上鮮血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