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剛剛管理局樓下來了個拿著車票的男人，送過來隻黑球，說是之前你們約定好的叫我別多過問。”白寧端著一個墊著軟墊的紙箱走了進來，裏麵躺著一隻捆著紅繩黑色粘膩的東西，靠近點還能聽到細微的呼吸聲。
“嗯，放桌上吧。”江凡沒有抬頭，依舊在筆記本上寫著什麼。
“好。”
白寧將它放在桌上轉身準備離開房間，卻在跨出門的前一刻突然開口，“對了，那個男人似乎是後台端腦上怨氣值波動較大的一位，但我看他的精神似乎有點不穩定。”
“嗯，我知道。”江凡依舊沒有抬頭。
白寧沉默，又看了眼桌上的紙箱，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待到白寧離開大約五分鍾後，江凡才停下寫個不停的手，轉頭看向一旁放著的紙箱。
沉默地拉開抽屜找了一個帶著無限大符號的卡片，江凡麵無表情地打開紙箱，伸手抓住了那個黑球，停頓兩秒後開始使勁......
濃黑的液體伴隨著殘碎粘膩的斷絮染黑了紙箱大部分紙板，卡片上的無限大符號不停閃爍。
一旁被冷落的筆記本上，胡亂塗抹的線條下，潦草字體記錄著：
許是天意，因果牽連難斷，江某重熔大計與祖輩計劃交疊。
江某願借機提前，弑舊神，立新神。
......
進入中坪鎮走了兩步，林語發覺自己的頭發又變長了，垂下來的部分還染了過於炫眼的銀白色。
林語老人地鐵看手機臉：......好紮眼！
用力拔下了一根完整的頭發，看著從頭白到尾的發絲林語眼前一黑。有些一言難盡地轉頭看了一圈，發現周圍隻有些稀稀拉拉的爛蛛網，並沒有距離很近能改變自己外貌的入夢師。
...難道是自己下意識腦補的？
原來我的腦子這麼有想法嗎？這也太......太顯黑了吧。
腦中思緒不停，林語手指下意識卷起垂下的發絲，順著被踩踏出來的小路和零零散散的布告牌向夢淵方向走去。
也許正值工作日又或是時間不巧，今天中平鎮的入夢師少了很多，一路上也沒遇到什麼人。林語腳下的速度都快上不少，眼瞧著就要走到夢淵了。
“小魚子？”
陸之澤充滿疑惑的聲音出現，林語詫異地順著聲音所在的方向抬頭望去。
看到了與一個娃娃臉男人一同坐在樹枝上的陸之澤。
也許是視角過於大仰視，林語沒能看清樹上人奇怪的表情。
林語眯眼：“你在樹上幹什麼？”
陸之澤：“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兩人同時開口，莫名戳中了坐在陸之澤身邊男人的笑點，對方直接大笑出聲。
“哈哈哈哈哈你們真有趣。”
“.......”林語無語兩秒，調轉視線瞥了一眼另一側的娃娃臉，然後衝陸之澤揚眉，“怎麼，我這造型不好看？你不就喜歡這潮流炫酷的東西？”
陸之澤伸手掐了一下夢硯青的胳膊，先一步跳下樹幹，“沒什麼，挺好看的。我上樹就是單純想坐高點風景好。”
夢硯青也跟著跳下樹幹，盯著滿頭白發看上去有種說不上來氣質的林語仔細瞧了瞧，饒有興致的開口：“他在騙你，是藏高點好說悄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