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峰看祁進冷著張臉,笑道,“倒也是,你們嘛,聽說是硬湊合在一起的,各玩各的也挺好。”
祁進眸色平淡,“我們的事不用外人操心,我來是通知你,我跟許蜜已經結婚,你要是再對她心存幻想,去騷擾她,我爭取你下次再判個無期。”
“........”淩峰艸了聲,就為了這破事來找他,不用提,他這輩子都不想看見許蜜那個母夜叉。
祁進站直身體,拉開駕駛位門,啟車揚長而去。
淩峰朝他車皮啐了口,“有錢了不起。”
另一邊,豐昱。
許蜜中午就喝了家裏帶的五紅湯,喝時候挺飽,從廠區親自驗收產品回來,五點不到就餓得兩眼發暈。
辦公室那些養生茶是擺著看的,沒有一點能頂餓的東西。
許蜜還是堅持到六點。
她很少準時下班過,以至於采購部的人都會在別的部門走完後才走。
部門的人看見她拎著包從辦公室出來,關上燈。
都有些驚訝地道,“許經理,下班了?”
許蜜餓得連話都不想說,“下了下了,回家吧,又冷又餓的,回家注意安全哦!”
都齊聲說,“好的。”
許蜜拿上門禁卡出去,突然有點想吃祁進上次從會所裏給她拿的蛋糕跟燕麥餅。
許蜜上車,拿起手機點開跟祁進的聊天對話框才發現,就在今天早上,八點,她給祁進發的消息還停留在最後一條。
【走那麼早,是不是因為撤股的事?】
祁進沒有回。
一整天都沒有回。
在祁進這兒,她已經很久沒有做最後發消息、回信息的那個人了。
換做以前,再怎麼樣,也有問必答,像今天帶湯來公司,會特地問問她五紅湯怎麼樣,或者三點左右發消息問晚上回不回家吃飯之類的問候。
今天什麼都沒有。
許蜜感覺也不怎麼餓了,但嘴巴還是饞,主動給祁進發消息:【我想吃會所的燕麥餅跟蛋糕,你吃嗎,我順路過去給你捎點回去。】
等了兩分鍾,祁進還沒有回,她啟車開出去。
到會所。
祁進才回複她:【已經跟會所的人說過,你直接過去就行。】
許蜜敲了個【哦】發過去。
祁進又來一條:【我晚點回去。】
許蜜收好手機進會所,裏麵的前台認識她,“許小姐來了。”
許蜜趴在前台上問,“現烤的燕麥餅跟低糖蛋糕好了嗎?”
她餓得已經在臉上展露無遺,前台笑道,“馬上就好,您要在這兒用餐嗎?我順便安排。”
許蜜說,“不用不用,把這兩樣給我打包就ok。”
前台拿出對講機吩咐了一遍,又對她說,“燕麥餅現做現烤,您要不在茶室坐著稍等一會兒,我給您拿點零食。”
許蜜立馬應下來,“好啊。”
真再好不過了,盤算著以後餓了就直接來自家蹭飯,還挺方便。
前台帶她去接待客人的茶室,說,“商總也剛過來,帶了個客人,要我過去說一聲嗎。”
許蜜跟著她,“哦媽媽也在啊!不用了,她有事我就不打擾了。”
“好的。”
許蜜先喝口茶藝師的給她煮的熱茶暖暖身子,緊接著,兩個穿著冬季款旗袍的服務員端著幾個盤子進來,一一給她放麵前。
許蜜覺得她婆婆的眼光挺好,這種清新淡黃的旗袍真好看,領口袖口都是白色茸邊,襟側跟花紋是金線花邊,複古淡雅,搭配上這極簡禪意風格的茶室,許蜜癱在美人榻上喝茶,感覺自己像個被人伺候的娘娘。
許蜜睜著眼珠看他們把各種精致小巧的吃食擺她麵前,就這些吃了回去,豈不是又辜負了家裏阿姨做的飯。
“許小姐,需要什麼再叫我們。”
“好。”
等人走後,許蜜拍張照片發小群裏:【自家會所這夥食真絕了,以後我下班天天來。】
順便轉發給家庭群,配圖+文字:【看看咱家會所的夥食,還沒吃我就已經想好下次來的時間了[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