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蜜笑道,“之前不是說差不多了嘛。”
“人家說,他的新品牌上市前,不能出現一絲紕漏,之前就因為我組裏有個實習生,把一份設計稿發錯了,他就把我們所有的策劃全給否了。”
許蜜坐在她對麵,“賀硯庭長得可以嘛,光看那張臉,你再忍忍,別跟金主過不去。”
之前裴竺偷拍過賀硯庭分享在群裏過,許蜜知道賀硯庭長什麼樣。
提及這個,裴竺一臉色相,挑挑眉,“我要不是看這個,早撂攤子不幹了。”
兩人講了些悄悄話,笑作一團。
裴竺看外邊暗下來的天,底下的樹梢上流光溢彩,石橋上的燈籠隨風搖曳,濃霧中,湖麵上的船輪廓朦朧,像一幅古老的畫。
裴竺說,“你老公給你安排的這兒,不拍照真的可惜了。”
“冷得要死,不想拍。”許蜜悠悠喝了口茶,說,“對了,予薏以前的那隻包你還記得嗎?”
裴竺:“以前叔叔送給她生日禮物的那隻鱷魚皮?”
許蜜點點頭,“對,在莘文文手裏。”
“啊?”裴竺不可思議瞪大眼睛。
許蜜說,“如果是在別人那兒,我是想拿回來的。可在莘文文那兒,我覺得惡心。”
裴竺皺了下眉頭,朝祁進方向看了眼,祁進正在跟大表哥聊什麼,她悄悄問許蜜,“莘文文就讓她這麼跑了?”
許蜜,“他在處理,我樂得清閑,不管了。”
裴竺知道‘他’指的是祁進,點頭道,“也是,現在好多人戾氣都太重,逼急了是要咬人的,你可得平平安安的啊。”
默了,裴竺燃起點八卦,“賄賂蘇曉毅那家公司破產了,祁老板幹的?”
許蜜挑了下眉。
裴竺得到答案,把話題岔開,悄悄問,“二表哥怎麼沒來?”
她心想,這煞神總算沒來了。
許蜜說,“應該,有事吧。”
兩人都懂,薑予薏不在。
許蜜摸出電話,賊賊地說,“要不我跟他打個電話。”
裴竺摁住兩邊挑起的唇角, “好啊。”
許蜜說幹就幹,撥通婁鄴的電話。
兩顆腦袋緊緊夾著電話。
鈴聲快要結束,許蜜跟裴竺二人以為他不會接,還有些失望。
就在這時,電話裏傳來冰冷的男聲,“怎麼了?”
許蜜八卦婁鄴的心事難免有點緊張,先埋怨,“二表哥,一天都沒看見你,去哪兒了?”
婁鄴說,“奶奶沒告訴你嗎?”
“啊?”許蜜說,“什麼啊?”
婁鄴,“我在外地出差,剛到。”
他時間怕趕不及,就把禮物托付給奶奶,提前帶給許蜜。
許蜜是真沒聽說這個事,估計外婆給忘了。
許蜜反應過來,“哦哦哦,外婆沒告訴我,這樣啊,謝謝你的禮物。”
“嗯。”
掛斷電話。
裴竺緊忙問,“他還來不?”
許蜜幹幹地笑了兩聲,“不知道,他出差剛到。”
緊接著,樓梯口處,一個男人的頭頂慢慢冒出來。
等完全露出臉,裴竺跟許蜜對視一眼。
原來他說的剛到是到這兒的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