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她跪下給我道歉。”薛依梅凶狠狠說道。
她此刻也是氣得不行,自己俏麗的臉蛋竟然被劃了,雖然並不嚴重,但是那畢竟是臉啊。
誰知道會不會留下後遺症。
她此刻恨不得殺了許小玲。
但是當著這麼多人她不可能真殺了許小玲。
她要先羞辱許小玲,要她當眾跪地道歉,後麵再懲罰她。
熊琳此刻哪敢不依,立刻對著許小玲沉臉怒斥:
“趕快跪下給薛同學道歉。”
她知道許小玲是一個單親家庭,媽媽就是一個超市導購。
她哪有資格和薛大小姐比。
所以這件事,薛大小姐要她跪下道歉,她就必須跪下道歉。
啊!
許小玲抬頭看著班主任。
這真是太過分了。
學校舉辦藝術節,她和薛依梅都是舞蹈隊隊員,而且是領舞的競爭者。
但是最終老師選了她當領舞,薛依梅心裏很不爽。
但是不爽歸不爽,昨天結果出來,薛依梅也隻是罵了她幾句,她以為就這麼算了。
哪想今天,剛剛下課去廁所,薛依梅帶著幾個女孩把她堵住,直接把她拖到校門外。
二話不說,把她按到牆上一連扇了二十幾個巴掌。
還把她的外套脫了,裏麵的衣服都撕得破破爛爛。
許小玲知道自己什麼背景,惹不起薛大小姐。
隻是一個勁地認錯求饒,說她馬上就去跟老師說,自願放棄領舞,讓薛依梅領舞。
然而薛依梅不依不饒,掏出一把匕首說要劃爛許小玲的臉,徹底解決這個隱患。
許小玲恐懼至極,拚命反抗。
混亂之中把匕首奪了過來,反而劃傷了薛依梅的臉。
這一下驚動了校門口的保安。
但是他們不敢管薛依梅的事,薛依梅在學校經常霸淩其他同學,誰敢管她?
隻得連忙打電話把許小玲的班主任叫來。
許小玲滿以為自己班主任來了會給自己做主。
沒想到熊琳先是對她一陣訓斥,現在還要她跪下道歉。
“熊老師,是她們要劃了我的臉,我反抗不小心劃了她的臉的。我不是故意的。”
許小玲委屈辯解道。
她此刻還想著,肯定是熊老師不知道事情原委,若是知道了肯定會給她做主的。
然而接下來,熊琳的臉色像烏雲一樣黑壓壓,喝道:
“她為什麼劃你的臉不劃別人的臉,你自己不好好反省一下嗎?若是你不反抗,就算她劃了你的臉,學校會為你做主。叫她給你道歉,給你賠償。所以,你還不知錯嗎?”
啊!
許小玲一臉茫然。
她就是一個小女孩,不知道什麼大是大非,隻是按照人的天性去做。
我被人打,本能的反抗而已。
難道反抗也是錯?
一時間,旁觀的眾人們都是沸騰。
“這是什麼狗屁邏輯?被打了不能還手就算了,連反抗都不行?”
“現在這社會,就是被這些葫蘆僧亂判葫蘆案給整崩潰的。”
“還等著事後學校來給你做主,讓她賠償賠禮道歉,臉被劃了就是一輩子的事,賠償有個屁用?”
“這是什麼老師?太混賬了!”
“小聲一點,那可是薛大小姐,她爸你惹得起嗎?”
……
其實,熊琳此刻也是臉上火熱,她自己也覺得自己的邏輯實在是狗屁。
但是沒辦法,她敢得罪薛大小姐嗎?
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