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河看去,卻是張開山。
頓時,他臉色寒肅,怒喝:
“張開山,你不用上趕著找死,會輪到你!”
這個張開山不過武意境初期修為,在他手裏就是垃圾。
竟然敢出來阻攔自己殺人。
真是不知所謂!
他剛剛要殺重傷的朱天燁,並沒使出多少力,因而才被張開山攔下。
朱顏真見此,精神稍緩。
可是她知道,張長老也根本不是雲天河的對手,根本不可能改變結局。
她現在隻希望林北快來。
隻可恨自己全身被禁錮,無法通知林北。
“張兄,你快走,你不可能攔得住他。”
朱天燁急道。
他和張開山在伯仲之間,和雲天河差距實在太大。
“朱兄勿言,你我兄弟當同生共死!”
張開山毅然道。
他邀請朱天燁爺孫一起來雪域峰,怎可見他身死而毫無作為?
這種事,他張開山做不出來。
大不了一同赴死,又有何可懼?
他看向雲天河,道:
“雲宗主,何必做得如此絕?做人留一線,也是給自己留條後路。你可知道那個林北是何人?”
“哼!”
雲天河冷哼一聲,嘴角嗤笑,
“你想威脅我?任他是何人,我也要將他滿門誅殺,報我兒子之仇。”
他現在有辛巴少爺罩著,又有誰能讓他忌憚。
“嗬!”
張開山亦是冷笑,“雲宗主勿要說大話,你的少爺比南太南宮家的少爺如何?”
嗯?
雲天河聞言身子微微一顫。
這老東西什麼意思?
莫非那個林北是南宮家的人?
若是如此,他還真招惹不起。
就是在這瞬息之間,他臉上露出了一絲忌憚之色。
道:“你什麼意思?”
這一幕被張開山捕捉到了,心裏大喜。
如今之勢,隻有虛張聲勢,以期嚇退這些人。
不然,他們全都求生無門。
張開山繼續道:
“南宮家的少爺南宮璽覬覦朱家的傳家寶被林少所斬,南宮家尚且不敢發一聲。
你以為你雲陽宗的少爺比南宮家少爺更金貴嗎?
林少已經給了你們機會罷手,若是不思悔改,徒然自取滅亡,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你們。”
他虛張聲勢,聲色嚴厲。
啊!
此話一出,不僅是雲天河,就連青雷宗的淩空雲等各大宗門之人亦無不是心頭狂震。
這個林少這麼大背景嗎?
連南宮家都不能奈何他!
怪不得他剛剛視西域上百宗門如無物,連青雷宗獨孤長老都敢殺。
雲天河一時不能作聲。
此事雖然是張開山一麵之詞,但是南宮家那是什麼樣的存在?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張開山見狀心中大喜,轉而對那十餘個宗門誠懇道:
“各位和我九陽宗皆在西域,一向和睦共處,甚為友好。
今日之事純屬意外。
諸位若是就此退去,我保證,九陽宗既往不咎,也不會將此事告知林少。
大家仍然是好朋友,好鄰居。”
他也知道借坡下驢,若是大家就此退去,無疑是對九陽宗最好的結局。
若是硬剛下去,今天九陽宗在場之人絕對活不了。
而且,九陽宗宗門恐怕都會遭遇整個西域武道界的圍剿。
滅宗之危,就在眼前。
林少不可能庇佑九陽宗。
而且就算林少願意庇佑,他還能把西域一百多個宗門一一滅之?
林少不可能這麼閑。
此話一出,眾人心中都在猶豫。
“這事我聽說過,好像南宮家的一個少爺確實死在東海,難道就是那個林少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