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麼回事?”陸晚檸太好奇了,她實在是想知道賀予岑話裏的意思。
“上一世,原本我是不打算打擾你的生活的。雖然知道你婚禮上的事情,但是看你那麼愛江奕煒,所以我也隻能殺了那兩個欺負你的人,針對許家。你結婚以後的怎樣的生活我全都知道,但你從來沒有找過我。我也覺得自己生活在刀尖上,背負血海深仇,自己都不能保證自己的生命。雖然江奕煒對你並不好,但看你甘之如飴的樣子,我以為你是甘願的,也就沒有介入你的生活。”
“後麵的幾年我一直在調查當年京都賀家的事情,對你和莫氏的事情並不怎麼關注。等我知道的時候,莫氏已經岌岌可危了。許家也因為我的打壓而走投無路,所以才會孤注一擲想要吞並莫氏,他們做到了。當我知道一切,去找你想看看的時候,卻並沒有找到你。我調查了一番,才知道你那天從醫院回家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
“我怕因為莫氏破產,江奕煒和許文熙會對你不利,所以帶著一群人去了你和江奕煒的家。那對狗男女正在廝混就被我給揪了起來,打了一頓,江奕煒這才說你已經死了。我把他們關了進來,在江都的那條江裏打撈了三天三夜,終於找到了你。”
賀予岑說著,把頭埋在了陸晚檸的頸窩處,整個人附在陸晚檸身上,身體顫抖著。不一會,陸晚檸的脖間傳來溫熱的濕潤感,賀予岑竟然哭了。
她沒有想到,賀予岑這樣叱吒整個江都的人,竟然會為了自己哭。
“晚檸,知道你出事以後我發了瘋似的找你,三天三夜沒有合眼,終於再見到你泡的發白腫脹的屍體之後暈死了過去。我原來並不知道,你對我竟然這麼重要。那時候我才明白,什麼血海深仇,什麼家族榮耀,都沒你來的重要。可我,還是失去你了。”
賀予岑說話的聲音顫抖著,帶著哭腔,讓陸晚檸也忍不住跟著流淚。她不是在為上一世的自己流淚,而是在賀予岑說這些的時候,她完全能夠想象得到賀予岑是有多麼的無助。
或許在自己死之前,賀予岑心底還有一絲希望,就算江奕煒出軌,貪財,在婚後對陸晚檸並不好,但是他們到底有十幾年的感情。賀予岑一直以為江奕煒不會對陸晚檸怎樣,隻是沒想到他們都低估了江奕煒的狠心。
“沒事,我過去了。”陸晚檸輕拍著賀予岑的後背,安慰著他。
“不,你不知道,來到這裏的每一天我都在做噩夢。再次見到你,我甚至不敢靠近,隻能當個偷窺者,我怕我一靠近,你就又不見了。”賀予岑難過的說道。
陸晚檸卻笑了,她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出來,這個男人這麼愛自己。
怪不得每次在自己麵前,賀予岑都很奇怪,怪不得婚前簽合約的飯店裏,他要拉著那扇能夠看到那條江的窗戶。
“後來呢?你為什麼也來到了這一世?”陸晚檸問出了自己好奇的事情。
“我昏迷了兩天,手底下的人不知道怎麼辦,找了口上好的棺材,放了很多冰塊,把你放了進去。我醒來之後看著你,心裏卻莫名的安定了不少。後來,我折磨了江奕煒和許文熙好幾天,最後把他們扔進了狼窩。我收購了莫氏,可是伯父還是走了。許家也在我全力的打壓下,徹底破產,他們一家人一個都沒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