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心裏壓抑的怒火太多,再加上他常年拚殺力氣之大,一腳就把許文熙踹出了四五米。後背狠狠地撞在了牆上,瞬時吐出了一大口鮮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疼的渾身顫抖著。
看到這一幕的所有人都震驚了,包括賀予岑的手下。要知道沒有哪個女人會惹得賀予岑親自動手的,就算再憎恨厭惡,他也隻是吩咐手下人去處理,是羞辱,是虐殺,根本不曾參與過。
或許是嫌這些女人髒,又或是覺得是女人下不去手。可是這一次,賀予岑竟然會踹許文熙。來的時候賀予岑背過身就能看出他是有多嫌棄這對狗男女,看都不願意多看一眼。經過一番毒打,兩人渾身上下沒有一片好肉,更加慘不忍睹,按理說賀予岑竟然更嫌棄才對,可他還是動手了。
可見,現在的賀予岑有多麼的憤怒,顧不上嫌棄,也沒有一絲惻隱之心,隻覺得自己動手才算是解氣。
江奕煒沒有挨那一腳,但他也能夠看出賀予岑是有多麼的恐怖,整個人顫抖著,畏懼的看著賀予岑。
賀予岑三兩步走到江奕煒麵前,蹲下身依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賀予岑朝著旁邊伸了伸手,有人很識趣的遞過去一張手帕。
賀予岑隔著手帕,掐著江奕煒的脖子,一字一句恨意滔天的說道:“如果不想死就老老實實告訴我,陸晚檸在哪?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
賀予岑把江奕煒掐的已經有些窒息,他絲毫不懷疑賀予岑這句話的真實性。賀予岑是個什麼人物啊,手眼通天,在江都還沒有他想辦卻辦不成的事情,包括想要任何人的性命。
隻猶豫了一秒,江奕煒就在這種恐怖的瀕死感之下,艱難的開口道:“我,我們昨天,把她,把她殺了,扔到了,江都的那條,那條江裏。”
這句話讓賀予岑的腦子炸開了,在這之前他根本沒想到陸晚檸竟然會死。江奕煒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得到了莫氏,也有了許家做靠山。現在是不需要陸晚檸了,可是陸晚檸到底跟他有十幾年的情意,肚子裏還懷了他的孩子,他不會狠心要了陸晚檸的性命的。
賀予岑以為,江奕煒最多是把陸晚檸囚禁了起來,至少在生下孩子之前,她應該還是安全的。
可是偏偏江奕煒是個畜生不如的,就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阻擋了他依傍許家這棵大樹,他仍然會毫不猶豫的鏟除。
賀予岑踉蹌的站起身,他不相信,除非見到陸晚檸的屍體,否則誰都不能讓他相信。
賀予岑紅著雙眼,身上散發著滔天的怒意,轉身離開,衝著身後揮了揮手,一群人就帶著江奕煒和許文熙離開了。
“小岑爺,你究竟是什麼意思,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為什麼還不放過我們?”江奕煒嘶吼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賀予岑理都不理,直接離開了這座房子。
陸晚檸像是鬼魂的狀態一樣,漂浮在空中,不由自主的跟著賀予岑的身影離開。
看著賀予岑渾身散發的戾氣和無助,陸晚檸很是心疼,但是她卻什麼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