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房簷上的炭炭悠閑地舔了舔爪子,一扭屁股消失在原地。
房中突然傳出薑醫師的呼聲:“臭小子!快進來!”
兩人顧不上思考到底是誰將母女二人轉移了,連忙進了房間。
“薑醫師,出了何事?”
薑醫師捋了把胡子:“這女子的外傷我都治好了,隻是......”
“隻是如何,您就直說吧。”
“隻是她一心求死,完全沒有求生的意識,老夫我也無能為力啊。”薑醫師雙手一攤。
“最多,”薑醫師伸出一隻手指“若沒有求生意識,她最多隻能堅持一晚。”
“可還有別的辦法?”蘇清清開口問道。
薑醫師取下腰間的葫蘆,蓋子一打開蘇清清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香。
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老夫是沒有什麼辦法了,除非她還有什麼放不下的事情,多在她耳邊念叨著刺激刺激,說不定能成。”
蘇清清緊皺的眉頭瞬間舒展開,眼裏還隱隱閃爍著不懷好意的光芒:“這好辦,交給我吧!”
“哦?”薑醫師歪著頭:“清清丫頭,你有什麼辦法呀?”
語氣是與麵對蘇行止時截然不同的包容和寵愛。
蘇清清跑到蕭君言床前,捏住她的手,俯下身子貼著她的耳朵:“你想見你娘嗎?”
蕭君言眼皮輕顫:“娘......娘......”
聲音幾不可聞,蘇清清緊貼著她的嘴唇才聽到一絲微弱的呼喚。
薑醫師酒也不喝了,一溜煙的竄到蘇清清旁邊:“清清丫頭,有戲!繼續!”
蘇行止則是雙手抱胸倚在門框上,時刻留意著屋外的動靜,誰知道寧國公府會不會打上門來。
“你想見你娘,可你好意思嗎?”蘇清清語氣發狠。
薑醫師雖然驚訝,卻並未出聲阻攔。
“害死你娘的人還好好活著呢,你不想著為你娘報仇,就打算這麼放過她們嗎?”
“不......不......”
蘇清清感覺到蕭君言被自己捏著的手正在用力收緊,更加賣力的輸出。
“嗬,等你死後,蕭婉母女名正言順的登堂入室,占了你娘的位置,說不定你娘的牌位都要被劈了燒火呢,你就打算再也不醒來了?放任她們作威作福嗎?”
話音剛落,蕭君言的眼睛猛地睜開:“不!休想侮辱我娘!我殺了你們!”
蕭君言忽的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眼裏血絲彌漫。
看到她醒了,蘇清清直起身子讓到一邊,薑醫師連忙上前查探。
“外傷是治好了,可是還有些陳年舊疾,需要慢慢調養,隻要不再一心求死,暫時就沒有生命危險。”
薑醫師撇撇嘴:“你們可給我看好她,別浪費了我的續命丹。”
蕭君言慢慢緩過神來,掙紮著下床跪在地上:“多謝神醫出手相救,君言願以命相報,萬死不辭。”
“你可別跪我。”薑醫師連忙避開,朝著蘇清清的方向揚了揚下巴“要不是清清丫頭開口,老夫才不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折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