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落寞地回首,不待她反應過來什麼,雙腿便忽然離了地。
她被男人抱了起來,為了維持平衡,她本能地勾住男人的脖子,目光正好落到他俊逸的側臉上。
和江少衍那種精致講究的貴公子不同,他的膚色沒那麼白皙,是很健康的淺蜜色。搭配深邃的眼眸和高挺的鼻梁,以及削薄的唇,使得他整個人透著一股冷硬。同時,又散發著一種叫作雄性荷爾蒙的迷人氣息。
司機適時拉開車門,一臉驚訝地看著權景肆將一個路上撿來的大美人塞進了車內。
司機不敢多問什麼,關上車門後就老實回了駕駛位。
“去哪兒?”
權景肆偏過臉看著身邊的小女人,目光不留痕跡地將她淡淡掃了一遍。
她一襲華服被雨水澆透了,貼在白皙的皮肉上,透著股落拓的性感。曲著腿坐著,光著腳丫踩在昂貴的皮質座椅上,瑩白的腳趾蜷縮著,白皙的腳背上有一處傷口,正往外滲著血。
權景肆蹙眉,從後拿了一個小型的醫藥箱遞給她。
“謝謝。”
雲嫿接過,聲音有些哆嗦,“去哪兒都可以,隻要遠離這裏就行。”
男人沒再開口,看向了車窗外。
正好遇到了一個紅綠燈,車子停下,外麵的商場上掛著一幅巨幅廣告牌。
廣告牌上,女人妝容精致,露出自信美麗的笑容展示脖子上的珠寶。
他再回頭,就看到那女人一邊啜泣掉眼淚,一邊哆嗦著給自己的腳上藥膏。
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和廣告上的光鮮明豔形成巨大反差。
權景肆眉頭擰緊,眼瞧著那小女人什麼處理都不做,直接往髒兮兮的傷口抹藥膏。
她這樣,傷口不發炎才怪。
“先消毒。”
他忽然的開腔似是嚇到了她,她身子一顫,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怒氣,野貓一樣的眼神瞪著他:“凶什麼凶,這是我自己的腳!”
“……”
他哪有凶她?
雲嫿委屈得眼淚蓄得更大顆了,啪嗒啪嗒,斷了線的珍珠似的往下掉。
權景肆的臉籠上了層晦暗。
她這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欺負了她。
想到這兒,他忽而就想到了那天晚上的事情。
那天晚上,這女人也是這樣,不停地掉眼淚,哄都哄不好。
更重要的是,她躺在他身下,嘴裏喊的卻是別人的名字。
後來,權景肆壓著她,一個音節一個音節教她記住自己的名字……
那天晚上他酒裏被人下了東西,又是初次開葷,有些把持不住,對這女人沒多少柔情。
思及此,他心下一軟,“藥給我,幫你塗。”
雲嫿一怔,有些意外地看著他。
權景肆對上她濕漉漉的眼眸。
這女人也是有意思,自己嚷嚷著要上他的車,現在上了車,又恨不得將身子牢牢貼著車身,和他保持最遠的距離。此刻,又一副警惕性的眼神盯著他,好似他對她心懷不軌一般。
他沒什麼心思和她較勁兒,直接便出手,扣著女人的腳腕,拉到自己腿上。
她一米六八的個子,不算高挑,可一雙腿生得又長又直,還很白皙。正如此,這雙白玉似的美腿上麵沾染的汙水和血跡便顯得格外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