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對劍域神山似乎有些恨意,所以在摧毀的時候也幾乎不敢此界地脈的情形,直接粗暴地將神山從地上拽起,甚至為此截斷了好幾根的地脈。
巍峨的神山轟然倒塌,與此同時倒塌掉的還有劍域的掙紮求活之心,嶽鄞安知道,他征服這個世界的願景即將達成,沒有人再敢擋他的路,即便是這些劍域的道境也不行。
“嗯,張遊將軍,再去派人搜羅搜羅這些宗門的寶庫,看看有沒有什麼好東西,我也好給母後送禮。”說起他母親沈浣溪的時候,嶽鄞安的語氣才不會像剛剛那樣酷烈,張遊拱了拱手當即就帶人前去搜羅。
如今劍域之中還剩兩位道境,這兩個還是向他們秦域綏靖之人,為了未來對此地的統治,嶽鄞安倒是沒有再行什麼殺戮,將整個劍域搜刮過後,飛舟終於再次向著宇宙飛去。
時光匆匆,亦是不知多久後,秦宮神華宮前多了一個穿著蟒袍的男子,他眼神複雜地看著麵前的沈芷檬,甚至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
“芷姨,母親呢?”按捺住心中的遐思,雖然嶽鄞安已經是道境三轉,但在母親麵前還是感覺到壓抑和拘束,他母親的劍道境界已經到了一個極其不可思議的境界。
鄞安亦是猜想,若不是此界的限製,或許他的母親也能到帝境吧?
“你母親馬上就來,她剛剛正在神華宮內部的劍池中參悟,我喚了她,應該就會......”沈芷檬正要繼續說道,卻是神華宮的大門直直敞開,幽殿之內,沈浣溪坐在上首的大椅上,手邊還放著她的佩劍。
看了看自己的兒子,星眉劍目、龍驤虎步,沈浣溪點了點頭,神光蕩漾間,她仿佛看到了嶽鄞安在劍域所行的殺戮。
“皇兒拜見母妃,願母妃青春不老,成就劍道不世之尊!”嶽鄞安連忙拱手請安道,上麵的沈浣溪聽到這話,亦是微微一笑,然後盯著自己的兒子質問道:“你去了外域,就沾染了一身的殺戮回來?”
“劍道不是你這般用的!”沈浣溪幽然地感慨起來,想到嶽鄞安人已經這麼大,再去勸說恐怕多說無益。
她這就站起身來,手掌將旁邊的白鞘劍收起,這便開口道:“你外公幾次問我你什麼時候能回來?說是你回來後,讓我帶你去看看,也不知道你喜歡哪家的姑娘,所以他就多安排了些。”
“都是京師中的名門貴女,想來應該有你喜歡的吧?”沈浣溪繼續開口道,卻是引起了嶽鄞安的反對,他搖了搖頭向著母親請求道:“皇兒希望繼續拓寬星海,為我大秦立下不世之功業!”
“功業?”
“你這做的是功業?我看都是些業障!我現在站在這裏,就能感受到那無數冤魂似乎在用他們怨毒的眼神盯著你!”沈浣溪陡然生怒,盯著這個兒子,亦是不知道他哪裏這麼重的殘暴心思。
要知道他父親征戰天下的時候所行仁義,但到了他到域外拓展的時候,卻是滿手的血腥,這些血腥勢必會影響他將來的修為啊!
“不過是一些抵擋不住的失敗者,他們也隻能死前用最無奈、最無能的心態說出那幾句詛咒,他們能奈我何呢?”嶽鄞安嘲諷般地說道,似乎對於這些根本無所謂。
沈浣溪重重地拍了下麵前的玉案,眼睛裏冒出的火氣讓旁邊的沈芷檬也嚇了一大跳,她還沒見到過自己姑姑生過這麼大氣,尤其是跟她的獨子嶽鄞安,要知道這麼些年,浣溪姑姑對於她的這個兒子向來是疼愛有加。
“你這樣,明顯是走入了死胡同,你知不知道殺戮行的太多,對你的修為沒有任何好處!”
“哎!我悟情劍,怎麼到了你這裏,用的就是殺劍呢?”沈浣溪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很是苦惱。
反而是殿中的嶽鄞安滿不在乎地笑了笑,手裏多了幾個齊整的玉匣子,像是獻寶般地將這些匣子打開放在了殿中:“母親,這是我征服劍域時搜羅過來的東西,都是劍修的寶貝,我想應該對你有用,所以就幫你拿過來......”
“劍意玉簡,這東西!”
“怕是那劍域中有人會對你不利嘍!”沈浣溪看著其中一個劍意玉簡,不由得擔心起來。
“我兒!我也勸不住你,這柄白鞘劍你拿著,母親也隻能幫你到這裏,或許白鞘劍會幫你擋上外域的一兩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