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曼歌聽到這句話,便停下手裏的活計,走了過去。
“不知這位公子,想買什麼樣的衣服?”
“我們掌櫃的既能在羅衣坊待著,就證明了他的實力,若是公子不放心,或者有什麼特殊的定製要求,也可以跟我說……”
夏曼歌說話言語還算客氣,可態度卻算不上好。
她的態度好與壞,取決於對待什麼人。
這位公子一開口就像是來找茬的,她自沒有必要讓她的人受這個氣,有些生意能做,客人來了自會好生招待,有些生意不能做,便也沒有必要為了那點銀子,讓手下人受此奚落。
“把你們老板叫來,我倒要看看誰給你的膽子,如此跟本公子講話。”陸允安不確定眼前之人是不是夏曼歌,便又試探著說了一句。
隨從小得子聽著,嚇得直扯他家主子的袖子。
老天爺呀,太子您就少說兩句吧,要把人欺負哭了,七王爺自是不願意的。
“這位公子,我就是老板,有什麼不滿意的,您盡管提。”
夏曼歌麵帶微笑,從容不迫的狀態和她稚嫩的臉蛋形成強烈反差。
高掌櫃看此人來者不善,生怕自家小姐受了委屈,忙上前打圓場,想讓夏曼歌回去,他來應付。
他剛要開口便被夏曼歌用眼神製止了。
一個老板還要靠手下人來出麵解決問題,以後她憑什麼服眾。
別說現在陸錦安的玉佩在她身上,一般的富家公子,自是不敢怎麼著她,便是沒有這玉佩,她也不信這皇城中,還能有人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做惡事?
不管怎麼說,她還是國公府大小姐不是?
“是老板就好,本公子沒有別的事,隻想著幫自己的未婚妻挑幾件衣服,怕掌櫃的介紹不好。”陸鈺安態度立刻柔軟了下來。
既然看到想看的人了,那他也不必裝腔作勢了。
“做老板的,還能把上門的生意往外推嗎?”陸鈺安仍然一副傲嬌的樣子。
聽了這話,夏曼歌隻以為他是個財大氣粗的富家公子,故意找老板來凸顯他身份的尊貴。
便也沒有跟他計較。
可是說是如此,既他都敢讓點名讓她伺候了,那她不可得趁機多賺一點。
夏曼歌立刻臉上堆滿了笑容,好聽話兒像不要錢似的,一個勁的說。
公子長得好看,公子眼光不一般,公子品位了得……
最後陸鈺安不知是被她誇得飄飄然,還是覺得不多買點像下不來台似的,總之,夏曼歌一陣攻勢下來,他定了十套女裝。
罷了,他現在也沒有未婚妻,隻好都拿便宜錦陽了。
夏曼歌不知他的真實身份,隻希望這樣財大氣粗的主兒,每日都來,多來幾個才好呢。
出了羅衣坊,陸鈺安便直搖頭:“不好不好,這女子不好。”
小得子聽不下去,小聲嘀咕,“怕不是因為坑了您的銀子,才不好的罷……”
陸鈺安耳力好,聽到小得子的話也不生氣,隻問他,“一個女子,如此貪財,怎得就好了?”
小得子伺候陸鈺安多年,主子的心情他自是摸得清楚,知道此時陸鈺安雖一直說著不好的話,可心裏明明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