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裏毫無預兆地浮現出各種小黃書裏的圖片來,不知不覺某個部位就昂起了。
來吧,朕的皇後!
但梁皇後卻隻是趴在龍榻旁邊,一邊看著皇帝好看的眉眼,一邊回頭看一眼桌幾上的食盒。
哎呀,皇上要是再不醒,這些包子就要涼了呢,涼了就不好吃了……
可是聽門外守夜的宮人說,皇上批了一夜奏章,這才剛睡著沒有多久,他也隻能再眯一會兒,等到了上朝的時辰還是要起來的。
真的要在這麼寶貴的休憩時間,叫醒皇上隻為了讓他品嚐一下她做的豬仔豆沙包?
梁皇後的手伸出去又縮回來,伸出去又縮回來。
終於,在第六次伸出去的時候,她沒有縮回來,毅然決然地決定叫醒他,“皇上,您餓了嗎?”
皇帝咽了口口水,某個不能說的部位處傳來的燥熱令他的嗓音都有些嘶啞,“餓。”
梁皇後的眼神一下子晶亮起來,“您餓了,那我喂您吃好不好?”
她柔軟的小手壓在皇帝的胸口,“不,不,您不用起來,就躺著好了,您躺著我喂您!”
說完,她立刻歡快地轉身跑到桌幾那裏,愉快地從裏麵將豬仔豆沙包端出來。
“皇上,來,看看我做了一早上的豬仔……”
豆沙包三個字還沒有說完,她便僵在了龍榻之旁,不可置信地望著已經全身脫得精.光的男人,“皇上……您不是想要裸.著吃早餐?”
難道是她又落後了?這是皇上從哪宮的嬪妃處學來的招數?
可是光著吃就光著吃了,那翹起的某丁就這樣袒露在外真的好嗎?誒,她不要看,怕會長針眼。
皇帝看到那盤子奇形怪狀的糕點,才終於明白皇後口中說的“餓”和他心裏想的“餓”全然不是一回事。
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這反而更加堅定了他要吃掉皇後的決心。
不,絕不能讓她還有力氣和心思去堅持要喂他吃早飯!
他寧肯餓著肚子上朝,也不要再吃皇後做的黑暗食物了!
但她辛苦忙碌了一早上,那樣期盼著他全吃光,他若是不吃,她豈不是要傷心難過得緊?
她若是難過了,他也不會好受,可能還要比吃下一份可怖的食物更加難過。
所以,唯有使出美男計了!
皇帝衝著皇後挑了挑眉,他的目光媚眼如絲,帶著幾分挑.逗和魅惑,“皇後,來,過來嘛!”
男.色撩人,皇後自覺還算是個意誌力堅定的女人,可總是忍不住要被皇上蠱惑。
她不由自主放下了餐盤,走到皇帝的身前,然後……
趁著早朝之前有限的時間,一場異常激烈的運動之後,皇帝神清氣爽心滿意足地起身。
他在皇後唇上輕輕一吻,“朕去上朝,今兒有些要事,恐怕要晚一些回來了,午膳雲兒你自己吃,不必等我。”
然後,他便大搖大擺地出了殿堂。
經過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皇後渾身酥軟,腦袋也還沒有開始正常運轉,不論皇上說什麼都點頭說好。
等到過了一陣子,總算清醒了一些,才猛然想起今兒的任務是要給皇帝送早餐來的呀。
她撐起身子,撅著嘴望了眼桌幾上的一盤可愛的豬仔豆沙包,歎了口氣,“哎,涼了呢。”
退朝之後,皇帝留下了袁五郎。
他苦著臉求助,“我說,阿浚,你能不能管管你家夫人,以後進宮的時候不要送皇後菜譜什麼的,不,她幹脆就不要再出什麼菜譜了行嗎?”
五郎奇怪地問道,“我家翎兒的菜譜裏有什麼違禁的地方?”
皇上搖頭,“沒有。”
五郎接著味道,“我家翎兒的菜譜裏登錄的菜不好吃?”
皇上繼續搖頭,“好吃。”
五郎攤手,“皇上不許讓我家翎兒出菜譜,總得說出點道理來,既然沒有什麼違禁的地方,那些菜也都挺受歡迎的,那就恕難從命了。”
他小聲嘀咕道,“您不知道,有本菜譜一二三風行整個大盛,賣得可好了,文昌書局整日整夜都在加印,如今這可是我家裏很重要的一項收入。”
皇上氣呼呼道,“我給的俸祿不給你養活家人?我給的賞賜不夠多?”
他冷哼一聲,“你損失多少錢我補給你,總之讓你家夫人不要再出什麼食譜了!”
皇後就是在一連收到了崔翎三本食譜之後,才被勾起了那想要下廚的心思,害得他現在吃啥都沒有胃口,一嘴的苦味,怎麼也消不除。
五郎掰手指算道,“那可不行,我家翎兒說了,以後我家珂兒成家立業娶媳婦,我家怡兒出嫁的嫁妝,可都要指著這些呢。”
他碎碎念,“皇上能管一時的補貼,能管一輩子?要是斷了這條營生,將來我家珂兒給兒媳婦的聘禮少了,怡兒出嫁時嫁妝不夠體麵,您給負責?”
這還沒有完,“我如今雖然還有俸祿,但這個位置不好坐,下麵不知道多少人眼紅著,說不定哪天就要被擠下去,到時候丟了俸祿,我拿什麼錢養活老婆孩子?”
皇帝咬牙切齒地打斷他,“你這個位置確實很多人眼紅,但你的靠山是我,你怕個屁啊!誰倒是敢將你從這個位置上擠下去,不要腦袋了嗎?”
五郎歎了口氣,“那誰說得好?現在您是我的靠山,萬一哪天您看我不順眼了呢?戲文裏不都是這樣的嗎,一開始是寵臣,好得跟蜜裏調油似的,忽然有一天……”
他怨念地望著皇上,“忽然有一天就將人家踹了,到時候我既沒有靠山,也沒有俸祿,拿什麼過日子?若是有翎兒的菜譜在賣,好歹也能有一份收入糊口,現在您說不讓賣就不讓賣了,以後我們全家該如何生活?”
五郎還待要說,皇帝大聲咆哮道,“夠了!老子養你,養你們全家,養一輩子!行了吧?”
這咆哮聲實在太大,皇帝鏗鏘有力的聲音傳得老遠,外頭守衛的護衛們全部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