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琰同石燕逛了半日,找了最近的一家酒樓吃飯,吃完飯後正在喝茶的時候,元寶叫了景琰一聲,並指了指穿在的一家酒坊邊上的一個人。
景琰同石燕同時看過去。
“他怎麼在這裏?”景琰皺了皺眉
酒坊邊上的人正是桐源村的那個高個子守村人。
元寶迅速下樓跟上那人。
景琰同石燕等在樓上。
太陽西斜,暖黃色的餘暉灑滿街角,小商販們已經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家了,元寶才回來。
知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付了銀錢,便返回金府。
金府景琰住的院落書房內,元寶正在講述跟蹤之後看到的情況。
“那個守村人叫熊三,他買了酒是去看衙門的仵作,兩人一起喝了一個下午的酒,期間都在說後悔啊,昧了良心啊,具體的聲音太小聽不大清楚,熊三讓他看開些。”
“喝完酒後熊三搖搖晃晃的回了,水師營地,看了腰牌直接就進去了,我多等了些時間,再未出來。”
“仵作叫什麼名字可知道?”
“方齊”
景琰回想看過的卷宗,沒記錯的話,天工堂被火燒後驗屍之人就叫方齊。
景琰吩咐元寶:“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我要知道他們說話的內容,還有他驗天工堂眾人屍體時具體情形。”
元寶轉身下去了。
石燕盯著景琰:“你在懷疑什麼?”
景琰臉色不太好看:“希望不是我想的樣子,偷梁換柱。”
石燕震驚的麵無表情都要維持不住了:“屠村?”
景琰沒有給他肯定的答複。
送石燕出門前,景琰從袖中拿出一支玉簪插在石燕的發髻上。那發簪是水頭極好的玉,通體呈淡淡的紫色,頭部雕刻著鈴蘭花。
石燕同他的侍女今日出門依舊是男裝打扮,發髻上隻綁了一個長長的白色發帶,飄逸優雅。
現在發髻上還多了一枚玉簪,石燕抬手摸了摸,剛想開口說什麼,景琰搶在她開口前道:“出去一日了,也累了,燕姐姐快回去休息吧!”
送客的意味不要太明顯,石燕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了書房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回房後,石燕拔下玉簪細細打量著。
忍冬看著自己小姐的在細看發簪。
“小姐,王爺還是把你放在心裏的,不像是隻為了補償。”
“忍冬,我比他大兩歲,他值得更好的。”
“小姐就是最好的。”
“也就隻有你覺得我最好了,皇帝陛下的嫡子,身份尊貴,配什麼樣的女子都是配得的,我是退過親的,到底還是委屈他了的。”
“小姐,退親也不是您的錯,都怪阮清清。”
“胡鬧,怎可亂說話,現在是太子妃娘娘。”
石燕冷下了臉色,這要是被外人聽去,可就是對皇家不敬,輕則是要被打板子的,重則命都留不住。
忍冬看石燕冷下了臉色,嚇得趕緊行禮。
“小姐,我也就在您麵前說了說,出去可不敢胡說的。”
“在我麵前也不行,以後不可再胡說。”石燕臉色依舊不好看。
忍冬趕緊告退,去準備洗漱用品,準備伺候石燕梳洗。
石燕楞楞的出了一會兒神。
心裏想著,該怪誰呢,太子救人沒有錯,為安撫老臣娶了田玲兒沒有錯,田玲兒差點清譽被毀也沒有錯,景琰的求婚解了她的困境亦沒有錯,好像大家都沒有錯,可最後確讓她受盡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