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捐,別跑了,你沒有機會的。”
“爬。”
“快快束手就擒吧。”
“呸。”
“你敢不敢用兩個以上的字回複我?”
“鴿吻(*10倍)…滾。”
在一片茫茫昧昧的寰宇之中,上演著一場焦灼的追逐之戰。前者為一條形色皆怪異的蛇,有口無眼,有首無尾,像是天生如此,卻又像是被利器斬斷了尾部。再者就是色,相較於那些記憶中的純色或是兩色相間的,此蛇卻是腹為純黑色,背部為純赤色。正當此蛇發力向前遁去時,其腹背之色互換,而身形也消失不見。而後者身披一件灰色長袍,直立而行,左持一柱狀物,右執一長柄利斧,說是持,又像是天然而成。而後者也消失在原地,而行去的方向與蛇逃離的方向,不見差別。兩者消失的地方,隻剩下一些向著遠處漫無目的飄散的塵埃,而那些較大的怪異形狀的不知名物體,像是其中有巨力將之瞬間分化,然後粉碎。
“嗷……”
隻聽見一聲刺耳的尖叫,方圓百萬裏異物被震碎化作灰塵向著更遠處疾馳而去,其中還夾雜著點點怪異青色液體,那液體藍光彌漫,讓整片寰宇,目光所及之處,皆餘藍色。瞬間,這些藍色液體像是受到了召喚,向著那聲音傳出的方向彙聚而去,與那些塵埃漸行漸遠。十方之地彙聚出十顆藍色圓球,卻是懸浮著在兩者的交戰之地,未再靠近。
“止。”
“你逃不掉了,是你乖乖跟我回去,還是我把你分成一塊一塊的帶回去,你知道的,這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別。”
“看。”
“你這是在威脅我?我盤古可不受任何物種的威脅,即使你來自原界。”
“是。”
“你回我二字,我們從長計議如何?”
“夢?”
“不過是兩敗俱傷而已,有何懼?嘶……”
隻見兩者前方出現一片朦朧之地,整體大約與尤捐那無尾之處的截麵處大小相當,而觀其中蘊藏的能量,兩者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這是一方天地的雛形,兩者劍拔弩張之時,頭頂已然出現一片類於朦朧之地的迷蒙物,其中紅色雷電閃爍,像是兩者再進一步,便會被那冥冥之中的力量所懲戒。而盤古卻是不見任何緊張之意,而尤捐也是有恃無恐。不過他們都沒有動手,天地的形成,本是宇宙發展的自然規律,而一旦有生物想要幹擾,便會因此付出代價。
就在盤古想要再對尤捐動手之時,那朦朧之地忽然多出了一顆水珠,這顆水珠出現的瞬間,兩者頭上的迷霧物瞬間擴充十數倍,盤古不改其色,而尤捐臉上的多了一絲得意。盤古就這麼盤坐在虛空,尤捐見此模樣,也停了下來,似是想到了什麼,所以它開始抓緊時間療傷,而盤古也是出奇地沒有打擾。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那顆水珠旁環繞著一股氣,好像還多出了一些什麼東西,隻是看不真切,越想看清,越顯得模糊。接著太初之火現,氣之始也。太始之木立。太素之金生,質之始也。太極之土出,形之始也。添上太易之水,先天五太齊聚,氣形質全而未離,混沌生,是名胚暉。故水數一,火數二,木數三,金數四,土數五。
“你敢?”
盤古忽然大吼一聲,卻見那十顆藍色圓球向著胚暉襲擊而去。經過不斷修養,尤捐此刻已是恢複了八成的實力,隻是它知道,這點實力並不會改變它的結局,所以它決定賭一把。而盤古此刻已然提起巨斧劈向那十顆圓球,而手中那柱狀物也被他拋向混沌之前,便是為了去擋下兩者交戰之後的餘威。
就在此刻,十顆圓珠突然消失在巨斧之前,而巨斧徑直劈在圓柱物之上,隨後帶著不可抵擋之勢,劈向混沌之地。這一斧,讓那個乾坤未分,天地未判之地,瞬間從中被分割成兩半,久久不能愈合。就在此時,盤古頭頂的紅色雷霆悄然劈向他的頭顱。僅一擊,便讓盤古身軀裂開一道大口子,而頭頂的迷霧物卻未曾消失,大有蓄力再擊之勢,盤古心中開始盤算,此等攻擊,自己到底能經受住幾次。看著一旁正在看戲的尤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樣下去,自己可能飲恨於此,而尤捐依然可以逍遙法外,而其若是回到原界,那就算是重新洗白了,那些犯下的罪惡,也隨之煙消雲散。如此,那就同歸於盡吧。
盤古不再理會頭頂的紅色雷霆,瞬間劈向尤捐,而尤捐卻是發揮著自己的優勢,不斷閃躲。第二道紅雷再次劈向盤古,而且那冥冥中被鎖住的感覺,讓他放棄了避讓。第二擊之下,盤古紅色的血液瞬間被激為血霧,籠罩在其四周。而就在這時,尤捐也被紅色雷霆擊中,而它此刻卻是疑惑大於傷痛,為何它也被懲戒?在看到尚且鑲嵌在混沌出的那柱狀物之後,它有些明白了。尤捐與盤古有著相似之處,就是尤捐此刻也被藍色的血霧所環繞。尤捐之所以沒有離開,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它之前尚未收回的十顆藍色圓珠,憑空消失了,而且它感受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