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意思是我殺了你師父？”
聰明如緋翊，我稍微一點，他就明白了。
他的聲音也有點顫抖：“你師父是誰？”
“刑天。”
緋翊聽到我的話微微鬆了一口氣，搖搖頭道：“不是我。”
我皺眉凝視他，不會錯的啊。
那一天的雲，師父身上的傷，師父手上攥著的羽毛。
這些證據都是在指向他。
緋翊見我懷疑，繼續說：“洛水之戰混亂，如果有誤傷也實屬正常。刑天當時在凡人間很是出名，有不少凡人追捧他為戰神，就連我也聽說了他的名號，這一點在當時，確實也遭到了一些天族人的不滿，尤其是真正戰神手下人的不滿。”
緋翊頗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戰神隻有我父帝。
“不可能是我父帝！”我辯駁道。
緋翊點了點頭，想了想：“戰神為人正直，治軍也嚴，就算底下人有任何想法當時大戰在即，不會有人真正去動刑天。更何況，刑天的武藝我曾遠遠看過非常不凡，普通的神仙根本不他的對手，如今想來你與他的武功路數確實很相似。隻是童童，你為何會懷疑是我？”
“如你所說，我師父武藝不凡，一般的神仙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這都不是最重要的原因，主要的原因是我師父手中攥了幾根黃色的羽毛，如果隻是普通的黃色羽毛就罷了，隻是這羽毛拿在手中會隨著光線的變化而轉換顏色。”
即使緋翊現在這麼說，我都不是完全相信他的話。我既然已經把話挑明，就已經做好魚死網破的準備了。
沒有哪一位神仙會在乎一個普通凡人的生死，如果可以用我這個神女的死換來大家對於刑天事情的關心，我覺得也不枉我報師恩。
緋翊頗感無奈地看了一眼我放在鞭子上的手：“童童，你對我未免也太不信任了吧。”
他輕輕把我的手從鞭子上剝離了下來，緩緩握住我的手：“這個羽毛我現在確實無法證明不屬於我，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會和你一起找到真相。”
我看著他的眼睛，瞳仁真誠。
我真的可以相信他嗎？
我相識於他的少年時，如今他已到青年。我才發覺我一直不是很了解他，起初是因為喜歡他，對他有無限的濾鏡，覺得他事事出色，事事超於常人，覺得他無論做什麼都是最好的。後來，因為認為他殺了師父，對他事事提防，對他事事躲避，覺得他是個偽君子。
如今想來，我喜歡的他，我厭惡的他，是不是都是我想象中的樣子？
我從未真正了解過他。
我把手從他的掌心裏抽了出來，那一瞬間我看到了他眼底的失落，我忍住我心上的那一抹刺痛道：“等我找到師父再說吧。”
師父應該知道到底是誰殺死的他。
“如果你師父已經死了呢？”緋翊問我。
“師父是凡人如果死了魂魄一定會去鬼界，我問了鬼君，他說沒有。”
緋翊聽我這麼一說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