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鑒定中心。
宋鈺去了一趟看守所看望陳剛。
現在很麻煩，宋仁傑死了，不知道陳剛這事兒該怎麼處理。
周隊他們這會兒都很忙，也不方便問。
“我已經給你媽請了最好的醫生。”
“目前病情很穩定，我跟她說你是去國外出差了，很快就會回來。”
“她笑得很開心，覺得你有出息了。”
“反正外麵的事你不用擔心，在裏麵好好表現，爭取個減刑啥的。”
陳剛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頓時紅了眼眶，嘴巴張了半天，最終隻由衷說了謝謝兩個字。
宋鈺見狀笑罵道，“我特麼還做好了聽你千言萬語感謝的準備，結果你憋了半天，就給我憋了兩個字。”
“我……”
“行了行了，看你那傻樣，明明在外麵的時候挺機靈的，我問你件事，宋青山夫婦的事兒你知道多少？”
“宋青山夫婦？”
陳剛收起情緒，仔細回憶了一遍相關的記憶，隨後便說道，“從我到宋家工作的時候，宋青山就一直很強勢。”
“但他老婆倒是很卑微的樣子，任打任罵，宋青山也不管周圍有沒有人，完全把他老婆當傭人使喚。”
“傭人？！”
怕宋鈺不信，陳剛便悄咪咪的說道，“小道消息，他老婆嫁給他的時候，其實已經懷了別人的孩子，還差點因為這事兒被宋青山給活活打死。”
“你一個外人哪兒來得小道消息，這種事兒應該很私密吧。”
見宋鈺質疑，陳剛急了，瞪著眼睛忙說道，“這在宋家已經不是什麼私密了，我是從他們家請得保姆嘴裏聽說的，她還說宋青山的老婆之所以這麼卑微，就是為了討好宋青山，以求能讓宋仁傑健康長大。”
“那宋青山看在他老婆給他生了宋華承的份兒上，才勉強答應了下來。”
“不然宋仁傑早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宋鈺愣神，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故事。
不過話說回來，這小道消息是不是傳得有些太開了。
宋鈺告別了陳剛，將剛才的內容整理一下發給周隊後，便打車去了姑蘇市古玩市場。
許是工作日的關係，古玩市場並沒有多少客人。
到處可見擺著各種各樣古玩的攤位。
市場深處則是兩排古風古色，雕欄玉砌的樓閣。
宋鈺不懂古玩，也沒有撿漏的心思，走到一半便拐入了一條小巷口。
巷口兩邊依舊是門店，但與外麵不同，這裏的門店稍微有些瘮人，就拿宋鈺的目的地來說。
是一家紮紙店。
門口擺著兩個紙紮人，等人身高，看成色顯然技術不錯。
紙人中間，是滑動玻璃門。
從上麵貼著的紅紙字體縫隙中，能看見裏麵煙霧繚繞的樣子。
宋鈺不禁蹙眉，心想這就是陳剛說的黑市門戶？
他不是說店主長得溫文爾雅，完全不像做紙紮生意的嗎？
推門進去，嗆鼻的煙味霎時讓宋鈺有些不適。
煙霧源頭，陣陣劈裏啪啦的聲音不絕於耳，也不知道店主在鍵盤上敲打著什麼，這麼激動。
宋鈺站在門內，沒有繼續往裏走，而是直接隔著煙霧直說道，
“你好老板，熟人介紹，我來買一批黃紙朱砂還有紙人。”
聽到有人說話，煙霧源頭的鍵盤忽然停止了敲擊，依稀能看見一道人影抬頭，隨即對著身後喊道，“哥，有人來買朱砂黃紙，你快出來接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