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呢？”
宋鈺又問道。
“孩子三歲，一直由外婆養著，郭萌已經帶人過去走訪調查。”
“估計今晚就能有結果。”
郭萌嗎？
一聽到這個名字，宋鈺就想到了那雙犀利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眼睛。
心理學專家，在她麵前，是不是說謊一眼就能看出來。
宋鈺忽然有些嫉妒。
你看看人家周隊的身邊。
徒弟李小凡，心理郭萌，法醫老張。
哪個不是精英中的精英。
甚至李小凡身上都已經有了周隊的影子。
再看看自己身邊，王異跟徐鳳……
真特麼頭疼……
一定是教導時間太短的緣故，慢慢來，以後會好的。
自我催眠一番，宋鈺才說道，“那穆柯現在在哪兒？”
“回家了，說是晚上過來。”周隊撇嘴道，
“回家？”
“不是，這女屍身上被毆打的傷痕，不得把他扣下問話？”
聽出宋鈺的不滿，可周隊也不想，“早就傳訊問話了，但他打定主意絕口否認，我們暫時也沒有證據證明是他打的。”
“問他鄰居，他鄰居也是閉口不談，我們也讓人去做工作了。”
“嗬，這狗崽子！”
宋鈺輕啐道，“不承認是吧，那今晚塗風鈴找上門的時候，咱們誰也別出來，我看他能撐多久！”
周隊幾人相視一眼，也都表示同意。
穆柯死皮賴臉，那咱們也沒必要守規矩。
鬼都專門找他了，他還怎麼賴。
這叫什麼，這叫特事特辦。
……
天還沒黑。
一名神色驚慌，胡子拉碴的男人走進了市局。
刑偵那邊周隊他們都在外麵，隻有靈偵的警員剛剛下課。
宋鈺正忙著整理講桌上的黃符，忽然聽見有人敲響了門框。
疑惑看去，原來是笑嗬嗬的檔案老劉。
不過他的身邊還跟著一麵色憔悴，又努力裝作無辜有理的男子。
宋鈺打量了那人一眼，心裏不禁冷笑，還真是怕死啊，天還沒黑人就跑市局求救來了。
看向老劉，宋鈺換上一副熱情的神色。
“劉老，咋你親自過來了？我本來還想喊你一起過去吃晚飯來著。”
老劉笑嗬嗬地擺手道，“你自己去吃吧，我就不過去了。”
“這不是剛下班，看這人狀態不對，又一直待在你們靈偵的門口，就順便帶他進來了。”
“哦～”
宋鈺恍然，便說道，“大家下午都集中上課，而且一般都是刑偵那邊先過問，之後才是我們這邊。”
說著，宋鈺又裝作不知道似的看向穆柯，“這位先生，有什麼事，先去刑偵那邊交代清楚再說好嗎？”
交代清楚四個字，宋鈺咬得特別重，饒是老劉都聽出了不對勁。
穆柯更是心知肚明，可他又怎麼肯說出真相，梗著脖子喊道，“你就是靈偵支隊的支隊長宋鈺吧。”
“我是納稅人，是合法公民，現在我被女鬼糾纏，你作為警察就該對我負責，幫我解決女鬼！”
“哦吆，還行，還知道合法公民四個字。”宋鈺揶揄道，“那我倒要問問你，塗風鈴就不是合法公民了？就不是納稅人了？”
“我們對每一個合法公民負責，尤其死了的，更要負責到底！”
穆柯冷笑，反駁道，“可塗風鈴在家做了三年多的家庭主婦，哪裏來得收入，又是哪門子的納稅人，宋警官，你可要分得清自己拿的誰的錢，又該為誰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