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皮！！！”
“宋隊，床下有好多的蛇皮，還有一個紙紮人！”
“都拿出來。”
哐！
床榻落下，灰塵四起。
宋鈺拍拍手心的塵土，接過紙紮人的同時，掃了眼警員們正在拉開的蛇皮。
見蛇皮撐起來足有大腿粗細，宋鈺不由麵露驚懼之色。
他記得上次王異講過，萬曆年間那條數百官兵打死的鬼蛇，長二十米，在頭頂噬魂咒的作用下能生吞凶煞。
“宋隊，趙芳這麼幫凶煞掩蓋蹤跡，最終目的會不會是想讓鬼蛇吃了凶煞？”
郭萌見整張蛇皮攤開將近二十米，同樣麵露驚容。
宋鈺點頭，“很可能是這樣，不然趙芳沒理由冒這麼大的風險做這件事。”
“我想，能讓凶煞同意，肯定是趙芳開出了凶煞無法拒絕的條件，比如報仇或是其他未了凶煞卻無法完成的心願。”
說話間，宋鈺下意識捏緊了手裏的紙紮人，上麵有灼燒的痕跡，應該是黃符失效自燃的原因。
宋鈺給李霄打了通電話。
“我們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對方用的替命紮，看手法跟你家的很像，我問你，你們最近都將替命紮賣給了哪些人？”
“怎麼可能，除了你，我們就沒賣給過別人，另外除了業內的同行外，隻有那對姐妹手裏還有一個替命紙紮人。”
“那對姐妹？！”
宋鈺大吃一驚，心思急轉間，立馬提醒道，“不好，那對姐妹跟趙芳可能是一夥的！”
“千萬別讓她們靠近凶煞的屍體！”
“什麼！”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驚呼，接著是一連串狂奔的聲音。
“該死，那對姐妹一刻鍾前忽然跟李可說她們好像記起凶煞是誰了，便想去辨認。”
“我們覺得她們兩個柔弱的小女生做不出什麼出格的事，再加上撈屍人四兄弟在看守。”
“噗通。”
“哎吆，老奶奶對不起，我著急趕路，所以……”
“嘟～嘟～嘟～”
電話突然掛斷，宋鈺咬牙，拔腿就往外麵跑。
李霄的紙紮店雖然是在古玩街，但大晚上的，誰會沒事兒去那條賣祭奠品的小巷子。
尤其還是個老太太。
趙芳就是老太太。
好一個調虎離山！
趙芳跟那倆姐妹果然是一夥的。
表麵看趙芳跟凶煞是一夥的，凶煞的目標又是那倆姐妹，所以誰也不會想到趙芳跟那倆姐妹會是自己人。
現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趙芳身上，那倆姐妹雖然有說謊的嫌疑，但此時過去，李霄他們根本不會懷疑她們認屍的真實目的。
“宋隊！”
郭萌追出門外，想問宋鈺需要不要什麼幫助。
可門外早已沒了宋鈺的身影。
……
姑蘇古玩街道。
陳浩等幾乎所有靈偵警員從全市範圍緊急在這裏集合。
他們剛剛接到宋鈺的緊急通知，讓大家立馬放下手頭的事，全力支援古玩街的一家紙紮店。
一定要拖到宋鈺回來。
“所有人帶好辟邪符，這次任務的對手是隻凶煞，盡量避免正麵衝突。”
“一隊跟我走，二隊三隊迂回包抄，四隊守住出口，尤其注意類似老太太之流，千萬別讓她跑了。”
“明白！”
陳浩給裏麵的王異打電話，卻沒有接通。
他隻能悶頭帶著一隊進去。
沒走多遠，便看見地上躺著的李霄。
後者麵色掙紮，似是在經曆什麼痛苦。
“分出兩個人把他送到外麵四隊那裏，其他人繼續跟我進去。”
經此一幕，眾人心頭都有些沉重。
李霄或許比不上他們團隊配合，但單對單肯定李霄更勝一籌。
哢哢哢。
“停！”
陳浩皺眉看向兩邊的房屋，他不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剛剛明明有什麼碎裂的聲音。
尤其兩邊房屋都是複古江南風的瓦頂房，那聲音似乎跟瓦片被壓碎的聲音很是吻合。
“疑似鬼蛇出沒，雄黃酒！”
聲音落下，一隊二十名警員紛紛從他們身上的小挎包裏取出了一隻小瓶子。
自從上次知道有鬼蛇存在後，整個靈偵支隊除了宋鈺跟王異徐鳳，基本人手一隻小瓶子，裏麵裝著雄黃酒。
因為他們處理的案子都是厲鬼以下的凶鬼，符合鬼蛇吞噬鬼魂所需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