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我連累姐姐了。”喬岱愧疚道。
本隻是一件小事,哪能想到外邊能傳得這般離譜,還無端中傷了玉淑儀。
玉淑儀擺手,“與你何幹,這些人嘴碎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倒是你還得多小心那幾人,若下次再來直接找個由頭不見,免得日後蹬鼻子上眼的。”
喬岱笑著答應了。
······
日子漸漸過去,冬季悄然降臨。
臨近年關,天地間已然一片雪色。
雪色梅香間,比秋日更甚的寒意在風雪裹挾中降臨,眾人隻得披上一層厚厚的衣裳,以此來抵禦寒意。
惜月拿著做好的幾套成衣過來,都是陛下特意讓尚衣局做給主子的。
今年的雪下的急了些,等下邊人從尚衣局取過衣裳人都快凍壞了,惜月讓他們趕緊回屋裏待著,轉身自己拿著朝屋裏跑去。
跑到屋內,惜月抖落身上的雪,屋內總算熱乎了些,但她還是不禁打了個寒顫。
裏邊的喬岱聽見她的聲響,探出頭來看,見她抖著身子連忙將椅上的披風拾起來給她披上。
溫聲溫氣地道:“這麼急做什麼,看給你冷的。”
惜月沒推辭,反而裹緊了些,“無礙,奴婢身子好著呢。”
惜月拿著幾件新衣給喬岱試了試,都是些過冬的衣裳,內裏還都帶著絨毛,布料厚實,足以禦寒。
最難得的是樣式也漂亮,主子穿在身上完全不顯得臃腫,反倒是絕色奪目。
惜月覺得自己主子就是披個麻袋也美得出奇,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喬岱的傷比她預想中的好得快,之前養了一個多月,那處的傷早已愈合,如今隻剩下一個極為淺淡的白色細痕,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
聽說她傷愈,李政果然拉著她折騰了好幾日。
那幾日裏男人興致出奇地高,拉著她纏綿床榻,白日裏還一本正經的,到了夜間就在她耳邊說著些下流的話逗弄她,羞得喬岱都對他生出了怨言。
若不是臨近年關,朝中事多,被不得已的周公公給請走了,隻怕這會兒還拉著她胡鬧。
想起那幾日的荒唐事,喬岱頓時又有些耳熱。
這時惜竹端了熱茶進來,主仆三人便開始閑聊。
“昨個兒請了禦醫,說是再等一個月就隨時可能發動。”惜竹說著林才人的事。
惜月驚訝一瞬,隨即狐疑:“下個月?那不是才八個月,豈不是算早產?”
惜竹道:“請了幾個禦醫都是這麼說的,說是林才人體弱,先前還折騰了幾次,胎兒待不到足月。”
惜竹頓了頓,“這林才人性情古怪,聽說這兩個月心情就沒好過,也難怪。”
惜月回想了下林才人那嬌弱的小身板,前幾日她路過玉翠軒又遠遠瞧了眼,見她那肚子像吹了氣兒般鼓得圓大。
“瞧林才人那肚子,莫不是真懷了個雙胎?”
惜竹應道:“應該是了,隻是禦醫也不敢斷定。”
喬岱聽了一耳朵,她也見到過林才人如今的模樣,皮膚水腫,麵露鬱氣,那肚子鼓得很大,與她嬌弱瘦小的身子十分不相稱。
女人孩子總是上下折騰的,林才人的身子肉眼可見的差了,胎兒不僅早產,生產一關還風險極大。
早聽說林才人這一胎早產的幾率極大,帝後和太後的臉色早就不好了。
喬岱皺了皺眉,總覺著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