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齊初原本有些愣神,被鈴聲嚇了一跳,掏出手機。

看了一眼,竟然是房東,他隨即按了接聽…

那邊房東有些滄桑厚重的聲音響起

“小陸啊,我家裏出了點事情,這個門麵房啊,突然要賣,所以,可能沒有辦法再租給你了....你這禮拜趕緊再找找房子,盡快搬出去吧!”

陸齊初隻覺得自己的腦子嗡的一聲,這個消息一下將他轟的愣在了當場。

他眉頭緊緊擰著,有些焦急的說道

“張叔,我才剛開業一個多月,全部重新裝修的,我們不是簽了3年的合同嗎?您不能說讓我搬走就搬走啊!那我的店就沒有辦法經營了。”

另一邊房東的聲音有些沉重,沉吟了一會,重重的歎了口氣,說道

“哎!我也沒辦法,家裏人生了重病,必須立刻賣房,已經有買家想要我這房子了。”

“我也是沒轍,你看這樣吧,我把你裝修的錢賠給你,房租也退給你,這一個月也算讓你白用了,我隻能做這麼多了。”

“你現在就算告我,也沒辦法,你也可憐可憐我。好吧?你們年紀輕輕還有機會再重頭來過,我也是沒辦法,你也別難為我,你就盡快找房子搬走吧....”

房東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陸齊初還來不及說話,對麵已經傳來了一陣嘟嘟嘟的忙音。

他感覺瞬間如五雷轟頂,咖啡店才剛開起來,剛剛躲過了輿論的風波,現在立馬就要麵臨這樣毀滅性的打擊。

他站在原地,愣了半天都反應不過來,自己該怎麼辦,所有的錢都砸了進去,即便真的打官司,時間耗的很長不說。

如果房東提出賠償裝修款和退回房費,就算再給他賠償一點違約金。

那也不能彌補他耗費這麼多心血好不容易開起來的店鋪,這對他還是不可逆轉的打擊。

陸齊初還在沉思,就覺得自己的眼前突然一黑,然後他猛然驚覺,自己的頭上被人套住了一個黑色布袋子。

還不等他大聲呼救,或者反抗,就感覺自己的頸部被猛地一擊,他甚至還來不及反應,就已經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他再次幽幽轉醒,隻覺得自己腦袋昏昏沉沉。

他強打起精神朝著四周看去,發現昏暗的夜色中,周圍是一片荒蕪,根本看不出是在哪裏。

他躺在一處亂草地裏,周圍除了樹木、野草,隻有極其滲人的倉鴞叫聲。

像是女人的慘叫一般伴隨著短促的尖笑,以及雕鴞幽暗恐怖的哀鳴。

好在他從小生活在農村,對於這些聲音也不算陌生,沒覺得特別驚慌。

陸齊初揉了揉眼睛,拚命適應了一下周圍的光線,借助微弱的月光,看向四周,這時他才隱約看清楚他在哪裏。

他的周圍一個個聳立的土包,還有插著的石刻或者木刻的墓碑。

這裏是一片山頭上的亂墳崗,應該是離城市非常遠的地方。

他在自己身上摸了摸,空空如也,幾百塊現金,連同手機都不見了。

身上有些許的酸痛,天太黑了看不出傷勢,但他揉了揉有一些酸痛感。

應該是拳打腳踢造成的輕微傷,不算嚴重…

看來這些人不是單純的劫財,不然不會把他大費周章的弄到山上來,還對一個昏迷的人拳腳相加。

他抱著最後一點希望,開始在自己剛才爬起來的草堆裏到處摸索。

他被襲擊時,手機放在了褲兜裏,現在有兩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