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的氣息越發平緩，兩人的心也逐漸放了下去。
這才注意到秦夜的衣衫此時已脫去大半，身上的肌膚。
不，已經不算作肌膚了吧，身上縱橫兩道不能算作傷疤的巨大裂痕。大大小小的傷交織在一起，不過應該是近日留下的傷疤。
唯獨在心髒處有一道淺淺的疤痕，是舊傷，雖然並不起眼，但是卻讓人觸目驚心。
“這衣服不能再穿了，雨水與血水交融，會讓他的傷勢加重的。”
巫嬋麵露不忍，從腰間玉石的小空間中拿出了一套黑衣。
沒想到他這一路上竟然都在硬撐，這般想來，剛才他也並非是不想回答我，而是·······。
“我來吧。”桑竹接過衣服，輕輕的給他穿上。
桑竹勉強笑著說：“他會沒事的對吧。”
“會沒事的。”
桑竹：“姐姐你的實力不弱，怎麼比我還慌亂。”
“我·····有嗎？我覺得還好吧。”
巫嬋借機整理衣服，故作輕鬆地說道。
“你好像很怕哥哥死一樣。”
“我那是善良好不好。”巫嬋半開玩笑的說道。
或許桑竹沒有聽出來她的玩笑話，認真的看著她問：“巫神殿都跟姐姐一樣善良嗎？”
巫嬋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巫神殿好嗎？這個問題或許每個人心中的答案都不一樣，也許唯獨她不知道。
“嗯·····，有好有壞吧。”
桑竹問她：“為什麼這麼說。”
巫禪認真想了想。
“爹娘，姑奶，師父他們都待我很好啊。”
“雖然那些長老們，還有同輩的師兄弟卻老是瞧不起我們。”
“小時候不明白，總以為是自己做的不夠好。”
“後來長大也慢慢懂了，就像這世上，有些愛是沒有理由的，恨也一樣。”
“不過我從小就在蛇神山長大，有好多好多的朋友呢。”
桑竹來了興趣，好奇的問：“你的朋友很多嗎？”
巫禪：“當然啦，茜茜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一旁的小蛇探出了腦袋，仿佛聽懂了她的話，舔舐著她的發絲。
“你說的是蛇啊。”桑竹好奇地摸了摸它小腦袋。“可是他們聽得懂你的話嗎？”
巫禪笑著說:“那當然，我們蛇神教從小就是跟蛇一起長大的。”
“嗯，按人類的說話，這應該就叫心意相通吧。”
“真好呀！我真的很羨慕你”
桑竹看著巫禪開心的樣子，臉上露出了憧憬之色。
巫禪像是看出了桑竹的心事。
“桑竹，你是秦夜的妹妹，相比從小也很受疼愛吧。”
桑竹勉強擠出一點笑容，但是情緒明顯有些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