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鴻羽哭喪著臉:“實在不行,我要不找個對象吧,這樣能證明我是直的吧。”
尹末沉思了兩秒:“你確定這樣不會激怒那家夥吧,萬一他一生氣,直接把你捆起來帶回去怎麼辦?”
顧鴻羽哭死:“這是什麼牛馬啊!”
周觀良跟於鶴對視一眼,二人上前安慰顧鴻羽:“將軍,您別擔心。”
“我靠!你們兩個也是!居然跟蹤我!整了半天我身後跟了四個人!你們是怕我偷吃好吃的嗎!”顧鴻羽控訴道。
得,引火上身。
幾個人也不敢再玩兒了,立刻回去了顧鴻羽家,顧鴻羽一回家就鑽到了自己的小床上思考人生為什麼這麼牛馬。
其他幾個人也不敢走,怕懷亞特找上門兒來“拐賣小孩兒”。
而周觀良跟於鶴被幾個人趕回去江西,叫他們趕緊商量商量怎麼對付懷亞特。
天色稍晚,程以秋上樓叫顧鴻羽起床吃了晚餐再睡。
顧鴻羽臥室裏邊兒也沒個聲兒。
程以秋心下一驚,就立刻開門,所幸門沒鎖,他打開燈,顧鴻羽還在床上,沒丟。
程以秋鬆了一口氣:“阿顧,別睡了,起床吃點兒東西。”
“……”
沒人回答。
程以秋皺眉,俯身撩開顧鴻羽的被子。
顧鴻羽縮在被子裏,微微皺著眉,臉色有些不好,耳根都在泛著紅。
“阿顧。”程以秋伸手摸顧鴻羽的額頭。
有些燙。
“嗯……暈。”顧鴻羽含糊不清道。
發燒了。
程以秋把被子蓋回去,下樓問尹末有沒有退燒藥。
一群人大腦開始反應。
尹末遲鈍的說:“啊?退燒藥?哪兒有啊?你要這個幹什麼?”
“那小子發燒了?”宋明深先反應過來。
“嗯,發燒了——退燒藥沒有就去買。”程以秋翻開藥箱子,找到一支溫度計,拿著上樓去了。
衛世允起身:“我行動快,我去買藥,其它的還帶什麼。”
“帶點兒麵包,等他半夜好點兒了吃。”尹末回答。
“行,我走了。”衛世允開門就不見了影蹤,本著“兩點之間,直線最短”的原則,躍到房頂子上,一路穿行往藥店去了。
程以秋對著燈光看了看:38.2℃
還好,不算是太燒。
尹末撓撓頭:“怎麼就發燒了呢?”
蘇禹猜測:“莫非給孩子嚇到了?”
“大概是他剛玩兒過水,被懷亞特嚇出一身冷汗,又吹了海風,吹壞了。”程以秋說。
蘇禹:“那還不是被嚇的。”
“要不要我打電話問問依依怎麼辦。”薑北流找出手機。
“嗯。”程以秋點頭。
楚依還在被窩兒裏打遊戲打的正起勁兒呢,忽然接到薑北流的電話:“幹什麼!我這邊在打遊戲,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打擾我輸出,我馬上快……”
薑北流打斷楚依的話:“阿顧發燒了。”
安靜了兩秒,楚依嚇到直接從床上跳起來:“我靠!怎麼回事兒!這小子怎麼又發燒!?別亂給他喂藥!去找醫生!立刻馬上!告訴醫生他低血糖,照顧他胃痛,他本來就胃不好,發燒了更疼。”
“哦哦哦哦哦哦,宋明深,叫衛世允別買藥了,讓他帶個醫生回來。”
宋明深說知道了,就趕緊動手去給衛世允打電話。
“還有其他嗎?”
“其他的交給醫生。”
“好,那我掛斷了,你早點兒休息,別打遊戲了。”
“阿顧退燒了給我打個電話。”
“好。”
一群人折騰到了大半夜,醫生也是在一群貴公子的注視下戰戰兢兢不敢弄錯,走的時候還提醒他們說小少爺低血糖,發燒嚴重的話可能會導致意識障礙,要注意多關注。
程以秋點頭道謝,這麼晚了叫醫生跑一趟也不好意思,就打車把醫生送回去了。
一直到淩晨兩點,顧鴻羽的燒總算退了,一群人打著哈欠找地方睡覺去了。
薑北流給楚依發消息說顧鴻羽退燒了,叫她不用擔心——遠在北平的楚依這才放心的睡下。
窗外,溫道之蹲在不遠處不知誰家的房頂子上,看了一晚上。
他有些後悔白天沒隱藏好行蹤,嚇到了顧鴻羽。
半夜,顧鴻羽迷迷糊糊的醒來,翻了個身看見窗戶半開著,他眨了眨眼睛,思考了一會兒,起身趿拉上拖鞋,去關窗子。
二樓的窗子底下延伸出去一個不到半米的石質小台子,溫道之站在台子上,倚在窗邊,低頭不知在想什麼,聽到動靜,回頭就跟顧鴻羽對視在一起。
溫道之心說完球,不會給孩子嚇死吧。
想想看,你要是發現了其實你每天睡覺的時候都有個變態在窗外盯著你看,不嚇死也會被氣死吧。
顧鴻羽一愣,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道:“啊……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