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鴻羽看著門口的一大堆人:“幹什麼的?都擠在這裏是在等什麼表演?”
“哦,看你來的。”葉複回答。
“看我?我有什麼好看的。”
“他們自己來的,大家都挺想你的。”劉萌萌說。
顧鴻羽倒是沒覺得自己該受這份兒殊榮,過去就趕人:“快回去各幹各的吧,你們不忙嗎,我這兒謝謝你們看我。”
一群人呼啦啦的被趕回去了。
顧鴻羽撓頭:“大家還挺好客的哈。”
葉複問他:“回來幾天。”
“不知道啊,要是林哥又過來,我可能今兒就被逮回去了,要是林哥不管,那我就待著吧,畢竟以秋哥同意來著。”顧鴻羽往進走,穿過前訓練場旁邊的林蔭小道兒。
夏日的光穿過樹葉子,形成丁達爾效應,一束一束的照在顧鴻羽的背影上。
左城老遠透過醫務室的玻璃,端著一杯咖啡,看著顧鴻羽,跟助手說:“當年,那家夥也是這樣。”
助手不解:“左先生?”
“那家夥,真是很瘋狂的,瞧瞧這小子,跟他爹一個模子摳出來的。”左城喝了一口杯中的咖啡。
有些苦。
他自言自語道:“該死的混蛋,那麼決絕的走了,不知道你男人多傷心嗎。”
“左先生,您在說誰啊?”
“一個……老朋友,很瘋狂,很囂張的老朋友,你不懂,別問了。”左城回身又開始搗鼓儀器。
剩下助手一臉懵逼。
不是,您在打什麼啞謎?前言不搭後語,上句不接下句的。
顧鴻羽收拾好之後先跑到醫務室來看左城了,之前他一有什麼煩心事兒跑到這裏來跟左城談心,左城總是很耐心的聽他巴拉巴拉的叨叨那些屁事兒。
左城這會兒剛剛好研究完儀器,給顧鴻羽拿來一杯橙汁,問他回來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問他回來幾天。
“懷亞特回來找我報仇來了,我覺得我實在是打不過他,就過來躲幾天,我還不想跟我那個混蛋爹似的,英年早逝。”顧鴻羽喝著左城給他的橙汁說。
“是嗎,找你報仇?”
“總不能真的跟劉萌萌和楚依那兩個腐女說的一樣,找我當壓寨夫人吧,要是這樣,那我不如死了算了,死了也叫人把我棺材板兒焊緊。”
“幾年不見,怎麼變成話癆了。”
“左叔叔,再怎麼著,也要比小時候那幾年強吧。”顧鴻羽不滿道:“真不知道,顧九安怎麼看上那女人的,真是眼瞎了,要是我,我把眼扣了都不能那麼選。”
左城一言不發。
“左叔叔,您就給我講講顧九安的事兒嘛,我真的很好奇哎。”顧鴻羽說。
“不行。”左城拒絕。
顧鴻羽拉拉個臉喝橙汁。
左城總是不告訴他有關顧九安的任何事兒,不止他,所有跟顧九安認識的人,都不跟他講,理由是顧九安吩咐過,不準他們跟他的丫頭小子提起他的事兒。
顧樂跟顧鴻羽兩個人曾經還試圖破譯網絡,從網絡上找到一些顧九安的事兒。
畢竟前白虎上將,前祭司大人,又是顧家的二公子,軍功赫赫背景強大的總得有點兒資料在網上吧。
很可惜,並沒有。
兩個人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兒,才讓這麼一個應該在穀歌或百度有資料的男人(混蛋)居然什麼蛛絲馬跡都沒留下。
嘶——難道當過緝毒警?
葉複過來將顧鴻羽帶走了。
左城看著葉複把顧鴻羽帶走,眯了眯眼睛:“嘖,葉複啊,他跟顧九安,真是物以類聚——不過程以秋也是,不愧跟顧九安親,跟顧九安一樣的性格。”
助手:得,又開始了,他上司怎麼回事兒啊?一天天兒的怎麼老是神神叨叨的。
顧鴻羽被一路拉到他家白虎軍和天神軍麵前,一邊整理自己的衣服一邊罵罵咧咧:“我真是服了你這個老六!我不會走路嗎!用的著你扯巴小爺兒我?!”
老六葉複:“再逼逼就滾回去。”
“……滾回去就滾回去!”顧鴻羽轉頭就要跑路。
結果被林鳴則一腳踹回來了。
被踹一腳的顧鴻羽:“幹什麼啊!這麼多人!小爺兒我不要麵子嗎!你們要幹什麼!押小爺兒我示眾嗎!”
三百來號兒軍人:“……”
他們家將軍怎麼生了場病,把自己的腦子給整壞了。
之前狗都是悄悄兒的在心裏狗,麵兒上不顯山不露水兒,怎麼現在這麼囂張的狗。
“回來了總得看看你的兵吧。”葉複說。
顧鴻羽頓時心裏“咯噔”一聲:糟了,他根本記不起來這些人都是誰。
不是他沒義氣不把戰友當回事兒,是他真的精神受到了極大的刺激,記憶力大幅下降,他想不起來,也不記得很多人。
有些事情甚至剛剛還記得,打個轉身就忘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