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在手機上打的激烈,顧鴻羽這邊的鍵盤也是劈裏啪啦的響。
寢室熄燈過後,三個人見顧鴻羽還在熬,他們也不覺得有什麼,繼續打遊戲。
顧鴻羽忽然起身去了陽台打電話。
陽台的門隔音效果特別好,陸南陽屏息凝神也幾乎聽不清楚。
那個不靠譜的教授看起來好像有點兒生氣。
不多時,顧鴻羽掛斷了電話,站在陽台邊抽煙,陸南陽數著,對方沒有多抽,抽了兩根之後就回來了,身上帶著淡淡的煙味,眼底含著戾氣。
二十多的人,眼底含著戾氣是因為什麼?難道是因為和誰吵架了?
陸南陽想了想這家夥出手的闊綽,再看看他眼底努力想隱藏起來的戾氣,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他跟那個道上混的黑社會似的。
時間不早了,但他們完全不困,甚至又打開了另一款遊戲。
顧鴻羽聽到熟悉的遊戲進場音樂,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
陸南陽猝不及防的跟顧鴻羽對視在一起,又慌忙的移開視線。
顧鴻羽沒說什麼,抱著平板繼續幹他自己的事情,甚至沒有一直到半夜一兩點,也沒管陸南陽他們睡不睡覺。
長達兩周的軍訓,學生們從一開始的朝氣蓬勃變成了後來的蔫花軟草,教授們也不再每天守著,偶爾會偷偷的“翹班”。
反正校長不在,又沒人管他們,不過依照那個不靠譜的校長的性格,恐怕看見了也懶得管。
到最後一天的時候,操場上就隻剩下了顧鴻羽。
其實葉鬼有點兒嫉妒顧鴻羽,曬了兩周了,大家都變黑了,學生們更是都快曬成黑炭了,偏偏顧鴻羽還一點兒都沒變。
別說葉鬼,學生們也嫉妒。
秦月在休息時間問顧鴻羽:“顧教授,您用的什麼牌子的防曬啊?怎麼那麼好用啊?”
陳柏舟也豎起耳朵聽:他也想知道將軍用什麼護膚啦!怎麼那麼好用啊!
“防曬?沒有啊。”顧鴻羽說:“那種東西黏膩膩的,塗在皮膚上,感覺皮膚都不會透氣了。”
“您沒用防曬嗎?什麼護膚都沒用嗎?”
“沒有啊,我以前用過一次,過敏,再也沒用過了。”
他以前跟那群王八蛋一起偷偷用過楚依的化妝品:塗在皮膚上過敏了,不僅得喝藥,還被楚依罵了一頓。
“是不是因為成分不好啊?”有女生問。
“可能不是成分的原因,朋友用的東西都是大牌子,那瓶防曬我記得要大幾千,幾乎上萬了,所以我們幾個禍禍過那瓶防曬被她發現之後之後,一人賠了她一瓶。”
“……”
你真好意思講出來啊。
“哈哈……那還挺破費的哈。”
幾個人聊天兒聊到一半兒,陸南陽忽然小聲的說:“顧教授顧教授,別聊了,校長回來了。”
“嗯?”顧鴻羽沒聽清楚,奇怪的看向陸南陽。
學生們都不敢再說話了,因為薑北流的臉臭的就像是誰欠了他二百萬一樣。
完蛋了,不靠譜的顧教授要完蛋了——校長絕對不會允許一個教授這麼懶散的吧。
薑北流走到顧鴻羽身後,俯身用手指輕輕敲了敲顧鴻羽的腦袋。
顧鴻羽回頭:?
薑北流怎麼回來了?按理說這貨起碼得出去浪個一個多月吧?
“過來一下。”薑北流直腰:“有事跟你說。”
“哦。”顧鴻羽站起來。
然後起猛了。
薑北流就料到這貨會起猛,伸手扶住他,拉著他離開,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完了,不靠譜的教授要遭受暴風雨的洗禮了。”秦月呲著牙:“我姐姐在這裏上過大學,她說校長脾氣特別不好,一年不到校,偶爾來一次還是臭著臉,跟炸藥桶一樣一點就炸,炸了就死一片人,啊!不會以後都見不到顧教授了吧!”
陳柏舟:“……”
雖然但是,是不是有點兒太離譜了啊!
顧鴻羽跟著薑北流到了角落,問他:“怎麼了?”
“沒怎麼,這幾天還習慣嗎。”
“還可以吧,就是沒找到任何線索,有點兒煩躁。”顧鴻羽揉了揉太陽穴:有點兒暈。
薑北流從上衣的口袋掏出來一顆糖遞給他:“你要不要回去管管程以秋?聽依依說,這貨不知道咋了,連續快一個月了,拉拉個小狗批臉,跟誰欠他錢似的,尹末不小心踩了他一腳被從他辦公室踹到洗手間……”
顧鴻羽撓了撓頭,胡說八道:“不會是因為年紀大了,所以更年期?”
“……你好離譜啊!他才二十六!”
“男人過了十八,就不再年輕了。”
“你敢不敢往前再說一歲。”
“不要。”
薑北流跳過了這個話題:“那班子學生怎麼樣,難管嗎,要是管不住,我給你換一批。”